太后摒退官员们后,看着陆莳兰的背影,便呵了一声,朝一旁的弟弟与儿子道:&ldo;难怪寿王见了这陆槿若,连路都走不动了。&rdo;
霍宁珘与萧冲邺都在喝茶,没有接话。
太后便闲聊似的道:&ldo;若正经说起来,御史一职讲求形貌威严,陆槿若这般相貌,实在不甚适合。这要他去审案,如何立得起威信。&rdo;
太后的语气,就是说陆莳兰这样的,果然适合做个寿王的娈宠。
萧冲邺垂着眼,他虽的确不希望陆莳兰在外做御史,但太后这话,着实触他忌讳。
霍宁珘倒是慢慢开口:&ldo;这陆槿若,审案的时候并非如平时这般和气。&rdo;
他又道:&ldo;何况,审讯也不是定要用气势压倒对方,有些人靠的是心细缜密,发问环环相扣,善于寻找破绽令被审讯者难以自圆其说。这陆槿若便是后者,我看过她审讯的笔录,作得很漂亮。&rdo;
霍宁珘难得为谁说这样多话,太后微微诧异,过了会儿才说:&ldo;这样啊。用人呢,的确是五个手指头,长短都得有。你们若觉得他可用,用起来便是。&rdo;
霍宁珘这般肯定陆莳兰,令萧冲邺眉心微跳,他抬起眼,不着痕迹打量对方片刻。
太后便道:&ldo;方才扯远了,依你们两个看,这新建道宫之事如何?&rdo;
萧冲邺这时才道:&ldo;母后,在象一园和京城中,已有多处皇家道观。儿臣认为,没必要再在西林苑也再建道宫,尤其是,母后提到的道宫需建造西王母五丈金身,这样一来,这工程涉及的变更量着实太大。&rdo;
太后不悦皱皱眉,便看向霍宁珘,皇帝如今捏着内库,但户部的钱,说到底还得经她弟弟的手。
霍宁珘这回的话就少了,只道:&ldo;臣认为皇上所言甚是。&rdo;
见两个人都不同意,太后这下将眉皱得更紧,心中显然是十分不悦的。但她沉默片刻,也只得道:&ldo;今日天也晚了,你们回去罢。&rdo;
霍宁珘和萧冲邺等的便是太后这句话,自是不会在此多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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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陆莳兰留在行宫的最后一天,她担心再找不到碧玺扣,就没有机会再来找。
她便一大早就去了林苑,结果还是一无所获,陆莳兰心情不高地走回去。
连她的副手聂书云,也发现了陆莳兰难得的情绪低落。
下午的时候,霍宁珘却是派人来召见她。陆莳兰打起精神,去了对方殿里。
霍宁珘正在看折子,见陆莳兰来了,也没有放下手里的事,只淡淡问了一句:&ldo;你这两日在宝月海那边找什么?&rdo;
陆莳兰并不奇怪霍宁珘会这样问,以对方的观察力,昨天看出她在找东西很正常,她便如实答:&ldo;我找一个红色的碧玺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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