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恍若未闻,看着赵彰渐渐跑远的小小背影,用辨不清情绪的语气叹道:“这么快,又到忌辰了。”
我的心蓦地紧了紧,连忙将他往屋里推。
他重新回到床榻上,我拿起话本子又坐下继续看,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本想将这件事忽略过去,却听得他道:“明日你会去吗?”
赵怀宁的忌辰我从未参加过,更没有去替他上过坟烧过香。当时从西疆运回来的,不过是一副棺材和一套浸过血的盔甲。彼时赵府搭了灵堂,据闻去吊唁的人排着长队。
我得知噩耗的那个下午,安安分分给童子科的孩子们上完了课,晚上去东斋听了彻夜的辩难。他们各持己见,丝毫不肯退让。那是一场终生难忘的辩难,尽管我一丝一毫也未听得进去。
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过来一个事实,并异常平静地接受了它。有一个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他相见了。
这件事带给我的影响便是,从此以后,有更多事我都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了。比如接到赐婚的诏书,比如真的嫁入赵家。这种无所谓的为人处世心情,持续了太久。
我翻了一页话本子,淡淡回道:“留你一个人在府里太不厚道了,我不去的。”
气氛沉默了片刻,赵偱又道:“你昨晚睡得不好,今日不午休么?”
“你还是睡着了好,就不会说这么多话了。”我搁下话本子打了个哈欠,走到床边瞧了他一眼,“挪地方。”
然他却道:“你睡里侧罢,我方才睡过的,被子还是温的。”
“不用了,我就睡外面,你挪回里侧去睡。”我打了个哈欠,示意他赶紧识趣一点挪地方。
固执的少年一动也不动,僵持着看了我一会儿。我也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比谁眼睛瞪得大?我可以赢得没有悬念。
我看着他老老实实躺回床里侧,忽然就走了会儿神。近来感怀之事颇多,一件件都能戳得我半夜醒过来。
好不容易回过神,我躺在床外侧,看到少年侧右睡着,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诶,这样睡小心压着伤口,翻个身。”
少年装作没听见一般继续背对着我侧右睡着,也不理会我。
“算了,你自己伤口裂开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刚要作罢,他却忽然翻过身,伸手搭上了我的后颈。
他慢慢摩挲了一会儿我的头发,抵着我的额头浅声问道:“为什么这几天每次都要让我睡里侧?”
大约是觉得这距离太近了,况且外头还是大白天,我脸上一阵发热,胡扯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喜欢睡外侧,新爱好,你以后就让给我吧。”
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赵偱闭眼抵着我的鼻尖低喃道:“恩……就这样?”
我松开紧握着衣襟的手,赔笑道:“自然自然,人嘛,有点新爱好很正常。就因为这个,没别的了。”
搭在后颈的手慢慢划至唇角边,我脑子慢了一拍,少年的唇便贴了上来。
“真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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