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气了?”虞淮安面无表情,声音飘忽得不着一丝气力,“解气了就放开。”
“我”
许即墨还欲辩解,视线一转却又立时收了声。方才他下手没个轻重,此刻虞淮安的两腕都被勒得红紫,叫人看起来都疼。虞淮安自己倒像没看见似的,撑着床沿站起来,自顾自地去捡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方才许即墨到底还留了一丝良心,剥人衣服时好歹还惦记着现在是冬天,没让人直接躺在地上。可那衣裳被当作地毯蹂躏了一遭,早已皱得不成样子。虞淮安现下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胡乱往身上一套。光是弯腰对他来说就已足够费劲,他的手又抖得不行,一个结捆了次还没系好。许即墨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阻:“别穿了,都脏了。”
“什么脏?”虞淮安眼皮都不掀一下:“衣裳,还是我?”
许即墨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虞淮安这幅样子,他的懊悔在此时达到了顶点:
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可是、可是虞淮安明明也有不对谁叫他跑去勾搭别的男人??!
许即墨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焦急不已地在心中搜刮着一切能将这人留住的方法,嘴上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始才好。他在这厢罕见地慌了神,虞淮安却连个眼神也没分给他。在他天人交战的空档,虞淮安已勉强将自己收拾出个人样,避开了许即墨想要帮忙的手,自己扶着墙摇摇欲坠地向外走。
见虞淮安径直掠过自己,许即墨一把从身后抓住他的手。
“喂,”他有些急了:“你这副样子还想去哪?”
虞淮安挣了一下,没能挣开。
他回过身看他一眼,连声音都是淡淡的:
“放心,我现在没力气去和别的男人睡。”
他顿了下,神情里含了一丝讥诮:
“不过,就算我和别人睡了,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许即墨闻言,心脏登时如被针刺了一下,泛起一圈密密麻麻的疼。他的剑眉蹙起,低声道:
“何必说这种气话?我只是想说外边天冷,不如就在这睡下吧。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
天冷虞淮安牵了牵嘴角,弧度转瞬而逝。
他想起东宫殿前没过脚踝的积雪,想起飘落在肩头、睫上的雪花和无休止的风,想起那紧闭的宫门和彻骨的绝望,心道——不,你不知道究竟有多冷。
“真的。”许即墨仍拉着他的手不放:“别走。”
现在想来,虞淮安和他都不是擅长道歉的人。一路走来,他们彼此互相亏欠的事不少,却谁也不曾当面明确地说过“对不起”。通常只是气氛微妙地冷处理一段时间,其中一方主动递个台阶下,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今晚亦然,许即墨嗫嚅良久,自以为聪明地提出留宿的邀请,以为这样对方就能接收到自己委婉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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