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即墨这人真是坏得很,骗的别人交出了真心,自己却又丝毫不表态。搞得人心里惴惴不安的,悬在颈上的铡刀却总也不落下来。
当晚许即墨如从前一样陪他用过晚膳,又一直等到虞淮安上了床,看着他盖好了被子才走。
许是今日太过不安,临出门时,虞淮安居然破天荒地地主动叫住了他。
“那个”
虞淮安散着头发,整个人蒙在被子里,露出半张白白净净的脸:
“你今天能不能别走?我我害怕。”
许即墨诧异地回头看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害怕?军营里戒备森严,郑青就在门口守着,你还有什么好害怕?”
他嘴上故意逗他,却还是拉了一把凳子在床边坐下。
虞淮安也为自己拙劣的借口小小羞赧了一下,沉默着把脸又往下埋了一点。
——真爱撒娇。
许即墨心下无奈地感叹着,却还是伸出手理了理被子,以免这人将自己活活闷死。
虞淮安愣愣地与他对视,愈发有些搞不懂面前这人。
说实话,向彭将军自荐做那献图之人时,虞淮安确实是存了必死的心思。彼时他早已不堪忍受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唯一支撑他的只有与许即墨再见一面的念想。邕江城下一见,他本欲欣然死于乱箭之下,不料却被许即墨掳了回来。虽然死于爱人之手多少让人有些伤心,不过虞淮安觉得倒也算是得偿所愿。可许即墨不但不杀他,也并未将他当作战俘对待,反而好吃好喝地供着,对他悉心照料,甚至把自己的卧房让给他住。
他又不傻,一早便猜出这间房其实是许即墨自己休息的地方。许即墨待他这样好,却又因为不想见他,晚上连房间都不回,天天在议事厅的椅子上凑合。就好比如今,自己都这样恬不知耻地邀请他留宿了,他却只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着,端的一副正人君子派头,更衬得他虞淮安心思龌龊了。
这样想着,虞淮安原本闭上的眼睛忽又睁开,眼巴巴地将床边人看着。
他不知道,在他睁眼之前,许即墨正深深地凝视着他的睡脸出神。纵使此时陡然将视线转开,也总免不了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虞淮安与他大眼瞪小眼了半晌,终于放弃了所有底线,伸出一只如玉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床边空位拍了拍:
“你要不要上来,和我一起睡?”
许即墨微微瞪大了眼睛,面上是毫不作伪的诧异。
虞淮安却误会了他这“诧异”的意思,想起以前这人明明最爱黏着自己,不由得神色一黯,低声道:
“我、我是怕占了你的地方,耽误你休息我什么都不会做的,这样也不行吗?或者让我搬去别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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