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得很,近来虞淮安的心肺一块常常疼痛难忍,人虽是醒了,状况却没较之前好上多少。他没落过一滴泪,也没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反而乖乖听任谷雨和郎中摆布,让扎针就扎针,让喝药就喝药。以前还会因怕苦而讨要梅子糖,现在不管多难喝眉头都不见他皱一下。
尽管如此,不论是药还是食物,咽进他腹中的东西总是过不了一个时辰就会全被吐个干净,简直像是身体本能拒绝任何维持他生命的东西。一开始虞淮安不忍看谷雨难过,每次进食喝药都努力地配合。可拗不过就是吃什么吐什么,吐得他头晕眼花,腹中灼烧一般疼痛。到最后实在折腾不动,渐渐便开始拒绝任何入口的东西。
谷雨急得团团转。他是侯府老管家的孩子,自小在侯府同虞淮安一道长大的。虞家待他极好,对他来说虞淮安已不仅是主子,更如亲哥哥一般。他看着虞淮安这样心都要碎了,对方竟然还顶着一张惨无人色的脸淡淡地笑,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安抚他:
“别哭丧个脸了。生死有命,不值当你如此挂怀。”
他的目光苍苍,越过谷雨不知看向哪处:
“谷雨,我好像,有点累了以前你们总担心我福薄不寿,其实现在我倒觉得若真是这样,也好。”
“好什么好!!”
谷雨噌的一下站起来,也不管他是个病人,恶狠狠地握着拳头冲他大喊:
“谁说你不寿,我打烂他的嘴!!!”
说完,气冲冲地夺门出去了。
虞淮安望着他的背影,最后那点强撑的笑意也消弭于无。
虞淮安的状态眼见着一日不如一日。
往常郎中来了还按部就班地替他诊脉开药,如今光是看见他的面色,就免不了要先摇摇头叹上一口气。谷雨被他叹得要发疯,几乎要揪着人的领子叫他想办法了。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虞淮安房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之远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虞淮安挣扎着起身,试了几次却还是徒劳,只好半靠在床边,露出个带点疲态的笑容:
“抱歉,有失远迎了。”
魏之远负手立在他床边,见他狼狈模样也不伸手去扶,一双眼直直将他盯着,紧绷的下颌角竟是透出些恼火的意味。
“你了无生志。”
他没头没尾地得出这么个结论,声音听起来像在强压怒火:
“为什么?”
虞淮安知道在这位大哥兼好友面前假装也是白费,索性垂下眼睑,算是默认。
魏之远见他这般模样,心下一阵酸涩。他将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手上握的是一柄无鞘的剑。
他将那剑上刻字给虞淮安看,问:
“为了这柄剑的主人,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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