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比,虞淮安要淡定得多。哪怕那削铁如泥的剑刃离他不过两寸,他却恍若未觉地立在原地,甚至还有闲心抿了一口温度适中的茶水:
“你觉得是为什么?”
眼见许即墨浑身戾气一触即发,虞淮安瞥了一眼抵在自己颈间的利刃,实事求是地指出来:
“这把剑,还是我送你的。”
见他此刻的冷淡模样与昨夜判若两人,许即墨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当啷”一声扔了剑,右手发狠地掐上虞淮安的脖子。这一下用了十足力气,虞淮安禁不住后退两步,后腰狠狠撞在梨花木书桌上。他的上身不受控制地被许即墨掐得后仰,手里的茶碗摔落在地,骨碌碌滚了两圈,此刻却谁也没空在意。
“你骗我”许即墨眼眶猩红,手指不住用力:
“虞淮安,你他妈的骗我??!”
虞淮安难以呼吸,脸色涨得通红,却还是艰难地一字一句道:
“是你先骗我的”
许即墨一怔。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骚动,听雨楼的门被人“砰”地一脚踹开,裴钰带着一批全副武装的金鳞卫闯了进来。见得此景,裴钰大惊,冲上去将二人拉开。
虞淮安一介病弱书生,哪里扛得住许即墨这等力气?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眼前一片黑,许即墨一松手,他便身子一歪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白皙的颈上迅速弥漫起一圈红印,连脸上都隐隐浮现出衰颓之色。
“淮安!你怎么样?”裴钰没想到许即墨竟会下手伤他,赶忙上前将人扶住。
“咳、咳咳咳”虞淮安想说自己无事,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许即墨看看虞淮安,再看看裴钰——这人如今全须全尾、甚至称得上面色红润地站在自己面前,哪里有半点“昨夜遇刺”的模样?再看看两人亲密的模样,许即墨的目光愈发暴戾,攥紧的拳头都因愤怒而发抖。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几乎是不可置信地颤声问:
“所以你是为了他?”
“你,联同他,陷害我?”
许即墨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控。他知道自己问的并不是当前最紧要,也知道裴钰等人就在一旁看笑话,却仍是控制不住自己,被人压着狼狈地半跪在地上,声音嘶哑:
“我想要做什么,你一早就知道——你知道,但还留我在身边,难道就是为了助他除掉我?什么时候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昨晚?白马寺?还是从你将我接入侯府的时候?虞淮安,从以前到现在,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有几分是真心的??”
许即墨红着眼睛吼:“虞淮安,回答我!”
“许即墨!”裴钰转头呵道,眼神简直能喷火:“你昨夜刺杀孤不成,如今竟还敢对淮安下手,难道是想造反吗?!”
听到这话,许即墨荒谬至极地嗤笑一声:“血口喷人也要讲求个限度。我若有心杀你,你现在还有命在这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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