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安的手紧了紧,无端有些心乱。
片刻后。
吴钦随着虞淮安一道去查探柜中老宁南侯的遗物,裴钰与许即墨杵在原地没动,只远远观望着。裴钰不动声色地打量许即墨一阵,突然出声问道:
“世子殿下这一整晚都在停云轩内,未曾出门?”
“是。”
许即墨以为他还在纠结自己与虞淮安同宿的事,蹙着眉头,明显很不耐烦。
“哦?”裴钰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那世子鞋边的泥,该如何解释?”
许即墨心底咯噔一声。
他低头望去,只见自己右脚鞋边处果然沾了些泥点,还未全干,一看便知是最近弄上的。他面上不动,背后却一瞬间沁出了些冷汗。
裴钰知道自己抓住了重点,接着道:
“孤记得淮安说你们酉时用过晚膳后便再没出来过。可这雨分明是亥时开始下的,敢问世子,又是何时、在哪儿沾上的新泥呢?”
此话一出,里屋的吴钦与虞淮安二人也止了动作,望向这边。
虞淮安心头无端一跳,却见许即墨仍是那一幅事不关己的懒散表情。他装模作样地回忆了两秒,道:“我半夜醒来出门去找了趟水喝。许是那个时候沾上的吧。”
裴钰不置可否,也不知他到底相信了没有。倒是那头的虞淮安默了片刻,见吴钦好奇地望过来,才继续手头的清点。
虞淮安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往那方面想,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方才梦醒,许即墨正从某处回来的样子。那时自己钻进他的怀里,却触到他满身带着竹林清香的潮意。
是了,屋外在下雨,他出门去“寻水喝”,自然容易湿了衣裳。
只是,他在哪里、又为什么,会沾染上竹林的味道呢——?
想起今晚种种不寻常,虞淮安竟然下意识地有些抗拒起清点柜中物品来——
若是他胡思乱想倒还好,若真有东西丢了,更甚者、若是丢的东西真与许即墨有关,那他该怎么办呢?
虞淮安记性颇好,这些东西又是他当年一件一件亲手整理的,其中的册数、内容早已熟记于心。这柜中的文书乍一看下来什么都没有少,虞淮安却敏锐地在角落那一摞不起眼的卷轴中发现了一点异样。
老宁南侯掌事时,习惯在文件封口处印上自己的私章以示区别。自他去世以后,这些文件在柜中存放了有些年头,总免不了受潮泛黄,连带着印章处也有些褪色模糊。然而,若吴钦所见不假,今日盗文书之人倒着实费了一番工夫——不但打听到老宁南侯有印私章的习惯,甚至还不知从哪处拿到样本将之复刻出来,用了个假卷轴“偷梁换柱”。只是,人为造出的“上了年代的纸张”总也不如真品自然,两两相衬,那被动过的卷轴和它上面仿造的私章便假得尤其明显。
说实话,这要是旁人,倒也不一定分辨得出来,只是虞淮安自小耳濡目染,在书房中见过父亲的私章不下八百次,这才能看出其间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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