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安敛了思绪,只示人以一副无悲无喜的面容:“听雨楼外我会派侯府亲卫把守。你心中难过,便在府里好生歇着,近段时日不要外出了。”
说着又转头吩咐绛珠:“那么,世子便劳你照看了。我若不在,有任何需要同芒种说便是。”
见他这就要走,许即墨开口叫住他:
“你是不是也以为,此事是我一手谋划?”
虞淮安脚步顿了,没有回头。
“倘若这不是我做的,”许即墨微微抬高了声音,
“倘若因你们的阻拦,我母后到死都没能同我见上最后一面——虞大人,你可想过我的心情么?”
二人分别站在房间的对角,隔着几步路的距离,却像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以现下情境来说,许即墨这话说得实在莫名其妙,可虞淮安偏偏听懂了——此刻问他这话的,不是与他立场敌对的南魏太子,而是他身边那个时而撒娇耍赖,时而沉稳可靠、为他遮风挡雨的青年。
他藏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掌心被冷硬的令牌硌得生疼。
许即墨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答,只听见一句低低的“我很抱歉”,裹挟着似有若无的叹息,转瞬被掩门声隔绝在风里。
那日之后,听雨楼外果然站了一排卫兵,把守森严,惹得不知情的侯府下人纷纷注目。虞淮安每天都会来听雨楼小坐一会儿,也不多说话,好似只是来看看许即墨过得如何。
两人没再有过什么激烈的言辞,好似那日的争吵已然消弭于无形。可虞淮安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与其说许即墨不同他争执,倒不如说许即墨是对他全然不加理会,简直就跟看不见这人一般。他虽知对方有理由生气,到底还是不免为此发愁。
这日他携了个暗红色的长方形匣子,推开了听雨楼的门。
彼时许即墨正在案前读书,听见他来眼皮也不抬一下。虞淮安沉默地行至桌前,将那木匣轻轻放在桌上。
“给你的。”他说,“还记得这个匣子吗?在桐门时你老缠着我要看的。”
见许即墨不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其实是我一早准备好想给你个惊喜,谁知叫你提前撞破,叫我好生慌乱。虽然现在不是个好的时机但我还是想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听到这话许即墨终于有了点反应,却是冷冷抬眸,言简意赅:
“拿走。”
虞淮安心中微涩,却还是忍住情绪:“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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