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把匕首是冯总管防身用的。&rdo;沐管事白着脸道:&ldo;冯大少爷死的那晚,老奴和冯总管同寝,亲眼看见他身上有这把匕首。&rdo;
杜少康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冯保腹部的伤,道:&ldo;这把匕首确实不是凶器。&rdo;
见两人都否定了自己的观点,刚刚发话的小厮脸一红,呐呐的道:&ldo;上面沾了那么多血,我还以为是冯总管的呢!&rdo;
&ldo;若不是冯总管的,便是凶手的!&rdo;杜少康一笑。
温如玉低头看了看,道:&ldo;匕首附近的地面上并没有血迹!这把匕首上沾的不是冯总管的血!看来,冯总管将凶手刺伤了?&rdo;
&ldo;极有可能!&rdo;沐管事道。
温如玉眼睛一亮,看着身后的一干小厮笑道:&ldo;这就好办了!我们可以让他们脱衣服检查,看谁身上有伤便是凶手。&ldo;
&ldo;先别忙!我们先问清楚再说。&rdo;杜少康笑着摇摇头,转而看着沐管事道:&ldo;冯总管不是和管事一起照看冯大人吗?怎么会独自到了厨房?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谁?&rdo;
&ldo;这……是老奴第一个发现尸体的……&rdo;沐管事犹豫的看了一下宋大夫。
宋大夫咳嗽了一声道:&ldo;冯总管是来厨房给冯大人煎药的。&rdo;
&ldo;他自己一个人吗?没有人跟着帮忙?&rdo;杜少康问。
&ldo;这……&rdo;沐管事满脸抑郁的道:&ldo;自从三夫人被毒死后,凡是入口的东西,冯总管总是慎之又慎。早、中、晚三餐都亲自监督下人们完成,饭前还会找……用银针试毒。除了准备三餐或者添煤烧水,其他时候,下人们必须在自己房里待着,不得随意在外走动,更不得随意进入厨房。冯大人的药,都是冯总管亲自煎,从来不经他人之手。&rdo;
&ldo;就是!就是!&rdo;周围的一干小厮也急着撇清关系,&ldo;周围藏着杀人犯,小的们也害怕呀!哪敢出去乱走!小的们是听说冯总管出了事,被沐管事叫来帮忙的。之前我们一直在房里待着,没人出去过,我们彼此都可以作证!&rdo;
杜少康看了看周围的人,算上沐管事,正好八个!看来山庄的仆役都在,倒是冯家的人,除了倒在地上的尸体,没有一个人露面。
沐管事接着道:&ldo;宋大夫过来后,老奴本想让冯贵陪着冯总管一起过来。可是冯总管不放心冯大人,便让冯贵留下和宋大夫一起照应。谁知冯总管这一去总不见回来,冯大人醒了,等着服药。老奴便到厨房来找,谁知一进门便见到这……&rdo;
沐管事显然是不愿意继续回想下去,他顿了一下,才对着温如玉道:&ldo;温公子,眼下冯大人病重,冯总管又……以后怎么办,您得拿个主意呀!&rdo;
温如玉扭头看向杜少康,似乎在等他示意。
杜少康看了一眼冯保的尸体,又看了一眼墙上的血字,轻声道:&ldo;是时候问问冯大人当年灭门惨案的真相了!&rdo;他回头看着沐管事,沉声吩咐:&ldo;把山庄里所有的仆役都叫到前厅,检查一下他们身上可有伤口!&rdo;
&ldo;是!&rdo;沐管事不敢怠慢,对着身边大眼瞪小眼的几个小厮道:&ldo;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吩咐吗?还不赶快去前厅!&rdo;
&ldo;是!是!是!&rdo;一众人慌慌张张的要走。
杜少康又道:&ldo;还是先把冯总管的尸体挪出去,总放在厨房里,也不是办法。&rdo;
眼下也不可能下山,毕竟还要用厨房来做饭!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沐管事点了两个稍微强壮的小厮留下任杜少康差遣,自己领着其余人朝前厅赶去。
看着小厮将冯保的尸体抬进他的房间,翻出一块灰布盖上,杜少康对着宋大夫和温如玉道:&ldo;我们也去前厅看看吧!&rdo;
杜少康一行人到时,便见冯慕严稳坐在堂,五个小厮脱的只剩一条底裤,任由其他人检查。
沐总管和冯贵挨个看了一遍,对着冯慕严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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