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歪头,鼻尖错开,就要应着宋辞吻上去。可宋辞灵巧地躲开她,两只手捧住了她的脸。
陈若安的眼镜被挤得从鼻梁上离开,她看着眼前的宋辞,不禁笑道:&ldo;干什么?&rdo;
&ldo;先检查一下有没有皮包骨。&rdo;
陈若安对这件事特别自信,她坐下来,甚至直了直腰板:&ldo;绝对健康。&rdo;
她临来之前的一个月特别注意生活健康,就是为了能过宋辞这关。
宋辞摘了她的眼镜放在一边,端详了她一会儿,最后轻轻拍了她的脸颊两下说:&ldo;行啊,这回怎么舍得留点命给自己?&rdo;
陈若安扒拉开她的手,揽着她讨要奖励:&ldo;你都说了,我怎么敢不听?&rdo;
宋辞没再躲她,在落下的一个又一个吻中笑得不行,她被陈若安搞得痒痒的,也不知道谁先坐不稳,顺势就倒在床上。
陈若安得寸进尺,伸手就要解她的扣子。宋辞清醒过来,按住她的手道:&ldo;停手停手……&rdo;
陈若安不动了。
&ldo;你都没看出来这里像那儿?&rdo;
陈若安安静下来,看着她说:&ldo;越山,是吧?&rdo;
&ldo;不错嘛。&rdo;
&ldo;然后呢?&rdo;视野里宋辞的脸是横着的,陈若安把她的头发理到耳后。
&ldo;告诉你,我发明出时光机来了。&rdo;
看进宋辞的眼睛里,然后陷进去,没人能不相信她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ldo;好,&rdo;陈若安莞尔,&ldo;那带我去‐‐&rdo;
十九岁,越山。
陈若安靠在墙上,手里拿着根本没放电池的相机。一切都被宋辞还原,甚至地上的酒也是,威士忌、世涛、青啤,但陈若安早已不再是那个只认识青啤的陈若安了。
眼前的人是她的爱人,她的妻子,她再也没有了十多年前的那份青涩与试探,再也没有因不知道这人何时会离开带来的伤感。
她看到宋辞从手腕上拿起发圈来,低马尾,也是一模一样。
&ldo;相机是道具,&rdo;宋辞站在床上看她,&ldo;不用录像,你看我就好。&rdo;
&ldo;陈若安,你能理解吗?有的舞蹈再美都只能跳一遍,跳第二遍就失去全部价值‐‐
&ldo;所以这支舞,我只一次,只跳给你一个人。&rdo;
陈若安呆呆地望着她,现在又觉得一样了,开场白和解开纽扣的手,她又一次陷入这样暧昧的过渡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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