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子壹
沉重的夜,滴滴答答的水声幽幽的回荡在这个小镇里,显得那么孤寂,也那么刺耳。
在这个如死的黑暗笼罩的地方,低矮的房屋里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就连熟悉的打更人也不见踪影,整个小镇,犹如一片死域。
狂风刮的很烈,夜空上没有漂浮云彩,但依然看不到星星或者月亮,四周游荡着令人压抑的诡异气氛。就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或者,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
死寂继续着。
远处,终于隐隐传来些微可以打破沉默的声响。
是人。
一群人。
一群携带着刀剑,全副武装的护卫。
坐在中央马车里的主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淡淡的灯光从六匹马拉着的大轿子里透出来,隐约勾画出这个主人的身影。
窈窕的线条,长发,慵懒舒服的倚靠在椅子上。应该是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极为年轻的女人。
而且,不会太丑。
主人没有说话,护卫自然不会不识趣的打破这份略微沉重的沉默。几十人的队伍里,只有马蹄哒哒的声音以及车輾转动时的闷响。马每一次踩下脚印,都总会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诡异。可这份诡异,始终却不被任何人察觉。
离小镇越来越近了,马车开始慢下来。最前边的一个护卫猛地一拉马头,靠到轿子左侧的窗户旁轻声道:“小姐,已经到芙蓉镇了。现在人倦马疲,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找个客栈稍微修整一晚,明天一早再上路?”
那位小姐缓缓的用纤纤玉手抵住下巴,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最后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应允了。
那护卫在心里长长松了口气。这队人马已经马不停蹄的接连走了两天路,虽然是精锐,可连番劳碌,就算是铁打的筋骨也有点受不了了。
他纵马上前,想早一步进到小镇里将客房订下来,随便把自家小姐住的地方打理一下。这位小姐毕竟出生在大富大贵位高权重的家庭,什么贵族习惯都沾染了一点,但是最让人郁闷的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洁癖了,如果不睡习惯的床、被褥、枕头的话,就会失眠。唉,出老大的远门,居然还在行李里带着闺房里的大床,这究竟是什么世道!一路上可苦了自己这群护卫了。
从长安城出发赶往益州,不算太远的距离,走了接近一个月,但却只走了不到一半距离。如果不是时间也消磨的差不多了,这位大小姐恐怕也不会急急忙忙的要疯狂赶路。这么长时间,他没少惶恐不安过,如果那大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自己这群大老爷们儿掉脑袋倒是没什么,可就苦了家里的婆娘。
眼看益州还有三天就要到了,虽然一直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但最好还是更小心翼翼才好。不是常有人说,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最是可怕吗?
不知为何,今晚的他十分烦躁。那份烦躁的心情甚至影响了胯下的马。自己的马名叫黑风,随着自己出生入死已经五年多了,真正的生死与共。他用手抚摸着马头,用力的皱着眉头。不知何时起,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恐怕,今晚绝对不会平静。
思索间,已经到了镇口的木陇下,木陇顶上用红色的字体雕着‘芙蓉镇’三个大字。那三个字在夜色里红的像血,带着阴沉沉的气息,整个小镇犹如一张狰狞的大口,静静地等待着倒霉的人走进它的五脏庙里。
有股恶寒袭来,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手紧紧的握着剑柄,用力咬下嘴唇,打马走进了这个气氛诡异的地方。刚一进去,黑风便人立而起,死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
都说畜生的直觉最是灵敏,难道马儿也预感到了危险?护卫缓缓将四周扫视了一遍,空无一人的街道,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灯光透出的民居,一切都很平常。也不像有埋伏的样子。只是总觉得这里有点问题……
他毅然下马,往前走,在附近的一家人户前停步,犹豫了下,然后敲门。
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门却‘吱嘎’一声,打开了。
护卫有点愕然,现在早已不是盛唐时期,最近四处都兵荒马乱盗贼遍地都有,如果谁还敢像从前那样夜不闭户,不是自己找死吗?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摇亮,就着黯淡摇烁的光芒走进了房子里。进了大门便是桃屋,屋子中间的桌子上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早已没有热气的饭菜。有三副碗筷,看来是个三口之家了。可是怎么看起来桌上的东西还没怎么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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