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非常的烦躁。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夜色,脑子里还不断回味着孙路遥中午说过的那番话,说实话,直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
用力的甩甩脑袋,我苦笑起来。
“沈家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离开本家周围,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不能。”
这句话里到底蕴藏着什么含义?就因为自己无法揣测,所以才更加的烦。
心里十分的闷,有股淡淡的压抑,和强烈的不安。虽然本家里古怪的东西看似已经消退了,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消退,绝对不是好兆头,或许,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也不一定。
有人在敲门,是沈雪。
她从门外边小心的探出一个头,然后冲我勉强地笑道:“小夜,这么晚了,你怎么都还没有睡?”
“妳不也是一样吗?沈科那家伙在干嘛?”我不知道该向她说什么,用力挠了挠头问出了这么一句不符合逻辑的话。
“那家伙当然是死赖在小露的床边上不走,我……我又不好意思当电灯泡。”
她满脸羞红,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看到她手里抱着的东西,我笑了。
“妳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混蛋!谁说本姑娘害怕的?只是睡不着罢了。”
被揭穿了目的,沈雪不由得嘴硬。
“睡不着还抱着枕头和被子到处跑?”
“你管我,人家就是喜欢,抱着又舒服又暖和,而且不会受凉。”
“还这么铁齿,担心以后嫁不出去。”我哭笑不得的将她拖进房间,按倒在床上,喝令她睡好后,坐到床边低头继续沉思。
沈雪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轻轻握着我的手,她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微微拨动她凌乱的鬓发,我奇怪的问:“怎么,我的脸上在放电影吗?就算我再帅也经不起妳这样看啊!”
“臭美。”
她嘟着嘴,偏过头去,假装不看我。
嗅着女儿家特有的温热馨香,我又使坏的笑起来。
“要我唱歌给妳听吗?”
“不要,你唱的歌难听死了。”
她想起了什么,脸羞得浮上一朵晕红的云。
“哼哼,不知道是谁说过,她不听歌就睡不着。”
“那好,你唱。”
沈雪鼓起勇气,轻咬嘴唇道:“我要听那天你在地下室唱过的歌。”
望着两片鲜红欲滴、泛着湿润的唇瓣,我眨眨眼,道:“你先闭上眼睛。”
“我才不要,你绝对会干什么坏事。”她耸着小巧秀挺的鼻子,一边说不愿意,一边乖乖的将眼帘合上。
如兰的吐息变得急促起来,我低下头,只听“嗯”的一声娇叫。四片嘴唇紧紧贴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一阵疯狂的踹门声又响了起来,一听就知道是沈科的风格,当他看到沈雪打着哈欠一边向他打招呼,一边走出去时,眼珠差些都迸了出来。
“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清白的就像白纸一样!”
我看到他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龌龊的想法,立刻申辩道,不过那句解释用词,自己都觉得很心虚。
沈科瞪着我,捏着拳头:“如果从一个小偷身上搜出了赃物,而且还有目击者看到了他犯案的全过程,你认为会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吗?”
“我根本就没有犯案,一整晚都在地上打地铺,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到我犯案的全过程?!”
我难得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绕圈子,问道:“你收拾好了吗?我们准备出发。”
“别提出发了,现在整个沈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你听了,会不会感到高兴。”沈科苦笑起来。
“又发生什么事了?”看他的脸色,我再次不安起来,难道发生了比嗜血的植物更可怕的东西?
沈科抬头望着我,艰难地说道:“昨晚,孙路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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