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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经过一番周折,取名&ldo;洋介&rdo;的婴儿,作为香取夫妇的亲生子报上了户口。

第02章踏上叛逆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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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介十四岁的时候,&ldo;父亲&rdo;庄造死于交通事故。又过了三年,洋介十七岁,高中毕业前,&ldo;母亲&rdo;感觉腹部异常,经检查,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一切治疗都无济于事了。

医生叫来洋介,告诉他病人最多存活三个月。可母亲的病情急剧恶化,哪里等到三个月,发现异常后仅仅一个月,入院三周就去世了。临终前,她反复呼唤着洋介和丈夫的名字。

医生没有告诉秋子她得了什么病,但她知道自己身患绝症。死前一周,她把洋介叫到枕边,神智开始不清,嘴里说着胡话。

有时候母亲清醒过来,宛如梅雨天转晴的片刻。她正色对洋介说:&ldo;妈要走了。&rdo;那表情业已笼罩着死亡的阴影。

&ldo;妈,别瞎说,再等等就能出院了。&rdo;洋介掩饰着内心的悲痛为妈妈人鼓劲儿。

&ldo;行了,我知道。真舍不得撇下你一个,孤零零的。可你是男孩子,总能耐住寂寞活下去。趁着妈脑子清楚,有话跟你说。&rdo;

&ldo;妈,求您了,别提这些伤心话。&rdo;

&ldo;洋介,别躲躲闪闪,好好听着。这是关系你一辈子的大事。&rdo;她拼命振作,抗拒着昏迷。

&ldo;我听着呢。&rdo;洋介从母亲的声音里感到不同寻常的震撼。

&ldo;你听我说,你不是我和你爸生的孩子。&rdo;

&ldo;您胡说些什么呀!&rdo;

&ldo;这是实情。你用心听。&rdo;

&ldo;全是昏话,我可没法好好听。您和爸要不是我父母,那我的父母在哪儿?我跟您发火了呵。&rdo;洋介以为,母亲看似清醒,其实已经糊涂了。病魔侵害到脑细胞的缘故吧。

&ldo;你信妈的话。除了我和你爸,你还有生身的父母。详细经过你去问洼田医生。妈的衣橱顶层抽屉里有一个紫色的匣子,收着你娘留下的东西。没准儿能找到你生身父母的下落。这就是我走以前想告诉你的。&rdo;

&ldo;妈,我不信。您骗我的吧。您说呀,这不是真的!妈!妈!&rdo;洋介呼唤着,母亲已经不省人事,开散的视线漫然浮在空中。

洋介不愿相信母亲的话,心头沉甸甸的。洋介想否定它,当它是临终之人的梦呓。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分量越来越重。到底是毫无意义的胡话,还是真实可靠的遗嘱,看看母亲的衣橱就清楚了,洋介却不敢看。

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八年,从未怀疑过的母子关系忽然由母亲单方面否认了,实在难以接受。即使这是实情,干嘛要说出来呢?

不过,思考这些假设证明,洋介已经开始相信母亲的话了。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拉开了母亲衣橱的抽屉。最里面有一个紫色的匣子。惶惶然打开一看,匣子里放着一条黄金和白金交错的项链,还有一纸信笺。项链看上去相当贵重。

信纸上有几行秀气的小字,大意是:感谢关照,孩子因故留下了,多多拜托。署名杉田时子。

字体不是母亲熟悉的字体。眼见确凿的证据,洋介还是难以置信。一周后,母亲死了。亲戚都离得远,跟外人没什么两样。是左邻右舍凑在一起帮着料理了丧事。

母亲被装在小小的骨灰罐里回家了。当晚洋介向洼田医生核实母亲的话。

&ldo;是么,你母亲这么说的?&rdo;洼田医生把充满怜悯的目光投向洋介。是他先发现了母亲的癌症。

&ldo;母亲说详细情况让我问您。&rdo;

&ldo;你母亲说的是实情。你的亲生母亲叫杉田时子。&rdo;洼田医生点头肯定了母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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