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禾淡淡的笑道:“当然有更重要的东西。”
陆成珺惊愕,“那是什么?”
“气运!”姜沉禾肯定得答道。
“气运?”陆成珺震惊。
“没错。”姜沉禾淡淡抚了抚衣角,笑道:“实话告诉你吧陆成珺,我们各大家族争的便是气运。”
“那是什么东西?”陆成珺迷惑不解,虽然她不明白,但是她知晓姜沉禾并没有骗她。
姜沉禾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居高临下的望着陆成珺,“三妹说的没错,我果真是高看了你,你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愚蠢到这种地步,偏偏还说旁人蠢!”想到前世陆成珺骂她是蠢货,姜沉禾只觉得好笑不已。
在陆成珺的心中,这天下只有她乃是聪慧之人,她自视甚高,旁人自然是蠢货,被她所看不起!和该被他利用!
“你……”陆成珺羞辱万分,胸口剧烈得起伏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已然被摔麻了。
姜沉禾却依旧淡淡的看着她,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不过你不知,我便告知你,呵呵……下次有机会去世族的时候可不要这样丢人现眼!”前世他们撕破脸的之后,陆成珺可是无数次说她丢人现眼啊!呵呵……
陆成珺死死的盯着她,没有再试图起身,只有双眼中的羞辱喷涌而出。
姜沉禾无视她的羞辱,“世族争权的确是要依靠谋略,但是也并不是拥有可以压倒一切的谋便可以争夺大位,这还需要气运!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说的便是运气!说的便是命!命里是你的,便是你的,命里不是你的,你不管怎么努力都得不到!”
陆成珺猛地一颤,这说的是她么?因为她没有做皇后的命,所以不管多么努力,机关算尽都无法坐上那个位置,不!不可能!
姜沉禾望着她那张突然狰狞又不甘的脸继续说道:“当然,大家世族之所以要争权并不是要那个皇位,而是要家族繁盛,一个大家世族的运就如同一个人的运一般,会有起落,也就是说会兴盛,也会衰落,此起彼伏,说上去不过是很自然的规律,盛极必衰么!可是这却是对世族的一种折磨,好不容易壮大,又被打回原形,重新成长,可以说这种兴衰起落是一种无比痛苦的过程,所以世族要改运,要争气运!”
姜沉禾微微的直起身子,淡淡得道:“而夺位便是为了争运!如若不然,大家世族根本不屑那个皇位!真正的大家世族是不会入仕的,只会和朝廷合作,但是一旦世族到了盛极必衰的时候就会难免有所动作,因为到达这个地步,皇家必然会打压,他们不会看着我们姜氏繁盛下去,所以我们姜氏一直不和皇室联姻,却送女子入宫,就是为了夺运!夺独孤氏的运!也就是说,一旦我们姜氏的皇子坐上皇帝,姜氏就会免受皇室的打压。当然,这样一来姜氏会近一步繁盛,仍是无法阻挡大运趋势,但是却比急速衰落,被皇室连根拔起来的舒服一些。”
“而具体怎么做?我们姜氏会以一种自杀的方式延缓这种衰落的趋势,这就是你看到的,我们姜氏纵然推独孤衍上位,却没有进一步争夺朝中大位,而是任由独孤衍分权给各大家族,这就会减除很多各方势力多我们姜氏的不满,近而群起攻之,如此,我们姜氏看似衰落了一些,却也是真正阻止了大衰的趋势!”
陆成珺惊愕的看着姜沉禾,她总算是明白了,姜沉禾没有从中阻拦独孤衍,不是为了对方,而是为了他们姜氏一族!
还说她不是自私,还说她不是虚伪!
姜沉禾却没有理会她讥讽的表情,继续道:“而至于施粥,救助乞丐,也是一个积运的方式,所谓积善成德,积德成运便是如此,这也就是你看到的,为何一出现乞丐,各大家族会争着抢着去救助,呵呵呵……因为争的是气运啊,虽然这善很小,但是胜在积少成多,蚊子小也是肉啊!呵呵……所以,救助乞丐可不是你所说的毫无用处的名声!”
陆成珺却是冷笑出声,“呵呵……就是不是为了名声,也是为了你们自己的气运,倘若不是为了气运,你们这些世族会管乞丐的死活?呵呵呵……还说不是虚伪,简直是又虚伪又奸诈!”
姜沉禾神色冰冷,“你说的没错,世家救助那些乞丐的确是为了积善成德,但是不管怎么说世家救助乞丐是没有恶意的,这也是善举!”总比她陆成珺假意同人示好,却根本是存了利用之人的恶毒心思强上太多了吧!
“我呸——”陆成珺啐了一口,“真恶心,姜沉禾,你比那些世家更恶心,披着道貌岸然的皮做善事还说善举,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就救了我,我就应当感恩,和你的未婚夫相爱就要感到愧疚,因为我做了对不起恩人的事情,就要忏悔,我呸!你们这些虚伪的世族,说什么不需要回报,还不是要我们感恩!呸——真恶心,真虚伪!”
她一边说,一边呕吐,一脸嘲讽的看着姜沉禾,笑容充满了鄙夷。
姜沉禾冷漠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我姜沉禾救了你的命是虚伪,我姜沉禾没有让你做姜家的奴才,而是给了你和姜氏小姐一样的地位是虚伪,而后来我姜沉禾为你承担祸事也是虚伪,我母亲对你好是虚伪,我二婶、三婶,姜家上下对你好也是虚伪了?”
“哈哈哈……”陆成珺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就那么充满嘲讽的看着姜沉禾,“姜沉禾,你接下来是不是会说,因为你姜家上下都对我好,阖族都对我好,我挑拨你姜氏和独孤衍的关系,就是忘恩负义之人了?我呸——”
陆成珺又啐了一口,表情狰狞又激愤,“你姜沉禾之所以对我好,还不是因为我能够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逗得你开心,不然你姜小姐会正眼看我么?说到底,这还是我自己的努力,而至于你们姜家上下对我尊敬,对我好,那是因为我能够研制出雪颜膏,对他们有利,我能够讨得他们欢心,他们才会对我好,呵呵……这些也是我陆成珺努力争取来的!这样也算是恩情?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姜小姐,你现在还说我是忘恩负义么?”
说完,她癫狂得大笑起来,充满了嘲讽和爽快。
姜沉禾冷漠的注视着她,这种人简直是无可救药!他们姜家上下待陆成珺好,有一方面固然是她长袖善舞,善于讨好人!但是更多的却是他们姜氏心善,没有因她出身低微瞧不起她,倘若换一个家族试试?她去讨好周廷若试试?周廷若根本就看不上她,纵然她拼命的讨好,对方也不会有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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