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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第1页）

&ldo;维佳的爸爸动用了各种关系……可现在……这还有什么意义呢……&rdo;

&ldo;找出真相。&rdo;

&ldo;真相……&rdo;姑娘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干。她的肌体正疯狂地把血液输送到肾脏，把酒精和交换产物带走。&ldo;维克托是吸血鬼杀的。&rdo;

&ldo;没有吸血鬼，列拉。&rdo;

&ldo;我知道。可是我男朋友说过&lso;有人在喝我的血&rso;，后来在他的脖子上还发现了咬伤的痕迹，而且他的血也是被吸干了的啊!&rdo;

她的声音几近歇斯底里。

&ldo;我们检查过小船行驶的河沟&rdo;，我说，&ldo;那里有血，很多血。放心吧，列拉，什么吸血鬼都不存在。是有人杀害了您的男朋友。他的血流尽了。这很可怕，很残忍，不过没有吸血鬼。&rdo;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

&ldo;为什么警察没告诉我这些?&rdo;

&ldo;他们有自己的规矩。他们担心信息被泄漏。他们有可能还怀疑你呢。&rdo;

我这话丝毫没把她吓着，倒是把她给激怒了。

&ldo;一帮混蛋。我睡不着觉，夜里狂喝威士忌，昨天差点没去找个男人上床……我害怕一个人待着，知道吗?害怕。可他们却一声不吭……对不起，我去去就来。&rdo;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我说：

&ldo;大概我的按摩做得有些过火了。我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所以……手法不够好。&rdo;

&ldo;你们果真什么都学啊，&rdo;列拉说。我明白，她跟&ldo;地洞&rdo;里的法国小伙子一样，对我克格勃工作人员的身份深信不疑。我们都是接受大众宣传长大的。我们都相信这种宣传所构建起来的模式。如果你把自己弄得像个侦破片里的秘密侦探，甚至连证件都用不着。

&ldo;列拉，我得请您集中注意力，回忆一下有关维克托之死的所有情况，&rdo;我说，&ldo;我知道，这些东西您已经讲过很多遍了。但还得请您再讲讲。&rdo;

&ldo;我们上了那条可恶的小船，&rdo;列拉开始回忆。&ldo;我差点儿摔倒，下到那条船里面去很不方便，底又深，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rdo;

&ldo;从最开始讲起。早晨怎么起的床‐‐从这儿开始讲。讲得详细一些。&rdo;

列拉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ldo;嗯……我们是十点左右醒的，已经赶不上吃早饭了。于是我们就亲热了一回。然后洗澡，洗澡的时候又闹腾了一阵……&rdo;

我一边听她讲一边点头，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她讲得确实很详细。列拉号啕大哭起来，我静静地等了几分钟。流完眼泪之后，她摇摇头，看了看我。

&ldo;我们去了一家酒吧……叫&lso;橡树和丝带&rso;……，吃了点儿东西。每人喝了杯啤酒。天气很热，后来我们就看到了那个该死的游乐场招牌。维克托觉得会很有意思。嗯，不管怎么说里面会凉快些。所以我们就去了那儿。&rdo;

没什么可疑之处，没有任何值得特别关注的地方。我知道，在我之前已经有专业人士问过列拉了，让她回忆，翻来覆去地向她提问，把她弄得筋疲力尽。她还能想起什么出乎意料的细节来呢?

她开始描述小船，讲下到船里去是如何不方便。这时我抬起手制止她：

&ldo;等等，列拉。还有镜子迷宫……您说过，那里面是最有意思的。在那儿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rdo;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也许是想起了叶戈尔，也许是因为那个有关吸血鬼的并不真实的古老传说‐‐吸血鬼不会映射到镜子里面。

&ldo;在镜厅……&rdo;列拉皱了皱眉。&ldo;哦，有的。维佳突然朝一个人挥了挥手。好像看到了熟人。后来他又说是自己看错了。&rdo;

&ldo;您呢，列拉?看到什么熟人了吗?&rdo;

她摇摇头。

&ldo;没有，那里面四周都是镜子。实际上你分不清别人的脸。这让人觉得怪怪的……我就尽量不盯着镜子看。&rdo;

&ldo;能不能假设一下……他看到了谁?&rdo;

&ldo;这很重要吗?&rdo;列拉严肃地问。

&ldo;是的。&rdo;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至关重要。这是一条关键线索。如果吸血鬼在&ldo;地洞&rdo;里出现过，而且他想把周围人的视线引开，那么在镜子大厅里应该能看见他。维克托不仅看到了，而且还认出来了。

认出来又有什么可怕的?无非是看到某个熟人恰好也进了&ldo;地洞&rdo;，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吸血鬼为何如此惊慌失措，甚至杀害了无辜的大学生?

不知道，暂时还不知道。

&ldo;我觉得维克托看到了他的熟人……不是这里的熟人，&rdo;列拉想了想，接着说。&ldo;因为他相当惊讶。如果见到的是大学里认识的人，顶多就向那人挥挥手，说声&lso;哈罗&rso;。可当时他一直在挥手，也没叫那个人。您知道，有时是这样的，如果你不完全确定真是碰到了熟人还是自己看错了。后来，当他什么人也没发现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失望。他说是看错了。嗯……好像在安慰自己，不可能在这儿碰到此人。安东，维佳看见凶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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