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苗占据了二层楼的大阳台。这里很舒适,微风轻拂,还放着一套在最热的天气里尤显珍贵的藤椅。
&ldo;来第一瓶,&rdo;谢苗说,并从一个个印着&ldo;达能‐儿童&rdo;酸奶广告的塑料袋里取出一瓶伏特加,&ldo;斯米诺夫&rdo;牌的。
&ldo;你真的建议这么做吗?&rdo;我怀疑地问。我不认为自己是喝伏特加的高手。
&ldo;我喝伏特加都喝了一百多年了。过去这酒的品质比较差,相信我。&rdo;
他拿出酒瓶之后,又拿出了两只多棱杯,一只两公升大的罐子,上面用马口铁的盖子封着,里面塞满了小甜瓜,还拿出一袋腌白菜。
&ldo;用什么兑酒?&rdo;我问。
&ldo;喝伏特加不用再掺其他东西的,孩子,&rdo;谢苗摇摇头,&ldo;假酒才用。&rdo;
&ldo;活到老,学到老……&rdo;
&ldo;你会早一点学会的。对伏特加不要有怀疑,黑戈洛夫卡新村是我监管的地区。那儿的工厂里有一个巫师,小巫师,人不坏,他给我的都是正宗产品。&rdo;
&ldo;你这是在拿权利换取蝇头小利。&rdo;我大胆地说。
&ldo;我没有,我付了钱给他。一切都是合法的,这是我们的私人交情,与巡查队的公事无关。&rdo;
谢苗用灵巧的动作旋开了瓶盖,为每人斟了半杯酒。虽然在阳台上放了整整一天,但伏特加还是凉爽的。
&ldo;为健康干一杯吧?&rdo;我提议道。
&ldo;为健康干杯为时尚早,为我们干杯吧。&rdo;
白天他使我清醒过来,并且真的做得很道地,大概不仅帮我把酒精从血液中除去了,而且还把全部代谢物都除去了。我喝了半杯,一点也没抖,还奇怪地发现,伏特加不仅在寒冷的冬天,而且在炎热的夏天也能使人感到惬意。
&ldo;瞧。&rdo;谢苗得意地发出声响,并伸开手脚懒洋洋而又舒适地坐着,&ldo;应该暗示小虎,在这里放张躺椅不错。&rdo;
他掏出呛人的&ldo;爪哇&rdo;牌香烟,抽了起来。他察觉到我不满的目光,便说:
&ldo;我还是要抽这烟。我爱自己的国家。&rdo;
&ldo;我爱自己的身体。&rdo;我嘟囔了一句。
谢苗嘿嘿一笑。
&ldo;有一次,一位我认识的外国人邀请我去做客……&rdo;他开始说。
&ldo;很久以前的事情吗?&rdo;我不由自主地问。
&ldo;不是很久以前,就在去年。他邀请我是想学会像俄罗斯人一样喝酒。他住在&lso;潘特&rso;豪华宾馆。我带上一位临时认识的女朋友,还有她的弟弟‐‐他刚从监狱回来,无处可去,我们就一起去了。&rdo;
我想象了一下那情形,摇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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