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事情。
这么久了。
阿婆人那么好……怎么就
沈青芋眼眶泛湿,鼻尖很酸。
她吸了吸鼻子,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ldo;就筒子楼那个姓陈的小孩出事没多久,她就死了。&rdo;老人摇了摇头,惋惜道,&ldo;说起来,她还没怎么享过福。相邻这么多年,我也就看见小陈经常来看他。哦,对,她死后小陈还是会来,只是次数少了。&rdo;
小陈阿婆也爱这么喊陈肆。
&ldo;是陈肆吗?&rdo;
&ldo;对,是这个名字。&rdo;老人家轻摇蒲扇,&ldo;一年前那件事儿,是我们这一片儿最严重的事情了。小陈满身的血,我看着都犯怵。&rdo;
&ldo;那您知道陈肆的消息吗?&rdo;
她这么一问,老人家目光转向她,眯了眯眼。
审视的压迫感十足。
本来以为她和其他小孩一样对陈肆不怀好意,但在看到沈青芋红着眼流泪,不禁动容。
&ldo;我不知道。&rdo;他放下蒲扇回答,声音沙哑且有着岁月的苍老,
似是想起过往,他眯眼,叹气,粗糙的手指来回摸着蒲扇边缘。
&ldo;我记得她在的时候,小陈经常来看她。帮忙晾晒被子时,也会连带着帮我。小陈那孩子是不错,可惜就是命忒苦了点,摊上这么些家人。&rdo;
沈青芋蹲在老人身边,拿起蒲扇,轻轻摇着,给老人扇风。
她问:&ldo;是陈兴野害的陈肆吗?&rdo;
满身的血怎么会满身的血呢?
陈兴野那软弱的性子,在杀了她之后怎么会继续将刀刺向陈肆呢?
噢,对,陈兴野看不见她。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不知道,就没有惧意。
沈青芋动作慢了下来。
老人点头,&ldo;是他。听说,警察赶到时,陈兴野手里还握着刀。&rdo;
又向老人问了一些问题,然而老人记忆不好,很多都想不起来了。
老人所说,和沈青芋所历之事没有丝毫的出入。
那一切,不是梦。
离开后,沈青芋心里五味杂陈。
沈清徳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家女儿一直愁眉不展,无奈摇头,说:&ldo;女儿睡一觉醒来,心思跑喽。&rdo;
听他这意味深长的话,沈青芋感到好笑。
她抿唇笑了下,道:&ldo;那我这睡的时间也太长了。&rdo;
沈清徳没再吭声。
确认女儿还能好好用正常人的思维和自己对话,心中窃喜。
还好还好,还没傻。
本来这脑袋瓜就不聪明。
-
时隔一年多,沈青芋的同班同学都比她高了两届。
若再不奋力直追,只怕她要成为学妹的学妹了。
于是,沈青芋将自己关在房间,翻出蒙尘的书,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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