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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第1页）

林中人驾驶的性能灵巧的e‐‐16是苏联援助的最新式的驱逐机。

上海和南京陷落以后，力量微弱的中国空军已经弹尽粮绝，中国已经没有飞机了，而侵华的日军备有一千余架飞机。

1937年12月21日，苏联元帅伏罗希洛夫代表苏联政府伸出援手，宣布援助4个大队的飞机124架，并继续派遣空军志愿大队赴华作战。1938年2月18日发生在武汉上空的中日两国的空战，便是中国抗战史上的一次转折点。

12点19分，林中人驾驶着冒烟的座机出现在王家墩机场的上空，他冒着飞机随时有爆炸的危险，也要努力把飞机开回基地，因为他要赶着回去继续写完那封没有写完的家书。&ldo;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rdo;林中人驾着飞机平安落地的时候，心里冒出的是这一首诗句。那是父亲从前牵着穿开裆裤的他走在家乡的三坊七巷，指着一家家朱门大宅告诉他，那是海军精英或是北洋宿将的故居，家书是他们从海疆联系妻小的唯一纽带。

林中人的战友们纷纷返回基地，一架一架飞机轰响着凯旋的交响曲翼然落地。战斗仅仅进行了12分钟，总共击落11架敌机，创造了开战以来的最高战绩。但是林中人的战友李桂丹、巴清、吕基淳、翔、王怡没有回来，英灵永远地消失在万里长空中。林中人把对战友的追思写进信中，告诉了黄浦江畔的妻子。

林中人还在信中告诉妻子，2月21日，武汉各界在汉口总商会举行隆重追悼大会，庆祝空捷，追悼国殇。

蒋委员长主祭。烈士遗照两旁有蒋委员长和第一夫人的挽联，文云：&ldo;武汉踞天下之中，歼敌太空，百万军民仰战绩；滂沱挥同袍之泪，丧我良士，九霄风雨招英魂&rdo;。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与八路军代表周恩来、陈绍禹、叶剑英暨西北各界妇女救国联合会驻汉代表邓颖超、孟树庆等亲临致祭，亲送挽联一副，文曰：&ldo;为五千年祖国英勇牺牲，功名不朽；有四百兆同胞艰辛奋斗，胜利可期&rdo;。

但是林中人并不知道，他和佐佐木在武汉上空的对诀，并且巧妙地让佐佐木的座机坠入长江的战绩，已经被《读卖新闻》的随军记者吉川写成报道，发回国内。吉川当时正在长江的那艘日本炮艇上观战，用照相机记录下了王牌飞行员佐佐木的受挫真相。佐佐木的妻子香子在东京的《读卖新闻》上看到这一篇文章，崇尚武勇的她对打败她丈夫的林中人产生了深深的敬意，也对报道中提及的林中人的妻子周倩文萌发了佩服，心想，有机会，一定得到支那去见见周倩文。

第二十章（上）5

更新时间2012-05-2110:57:54字数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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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2月28日空战失利之后，别浦左卫门将军预感到国民政府保卫武汉的实力不可小视，也许2月16日御前会议关于在8月以前绝对不向武汉发动进攻的决策会有所改变。他作了未雨绸缪的准备，命令松井亲自率情报小组潜入武汉，扩大搜索陈绍宽海军残存实力的情报。

松井化装成中国商人到达汉口的时候，他遽然发现灯火辉煌的码头边停泊着新修复好下水的平山号巡洋舰。平山号焕然一新，英姿勃发，破天荒地挂满中国式的红灯笼。一条大条幅挂在桅杆上，神气地写着：&ldo;庆祝台儿庄会战大捷！&rdo;舰长林中天率领全舰官兵在码头上摆开一长溜的得胜大鼓，擂起冲天鼓声，庆贺胜利。

一支声势浩大的游行队伍举着一支支火炬浩浩荡荡地开过来，人们把台儿庄大捷的指挥官李宗仁、白崇禧等人的脸，画在一张张三块门板那样大的画板上，抬着走在游行队位前面。火炬游行的队伍中走着陈宜书和阿香带领的海军难童保育学校的学生。学生们都只有十三四岁，不分男女均剃着清一色的海军板寸头，穿着像海水一样湛蓝的海军学校的学生服，举着海军旗。他们走过平山舰的时候，转头向码头上的林中天等官兵摇旗呐喊：&ldo;中国海军万岁！&rdo;&ldo;中国必胜！&rdo;

林中天激动地擂鼓，看见了队伍中的陈宜书自豪地向他挥手，将鼓槌抛向天空，等它们落下来接住了又继续擂鼓，招引得孩子们也把手中的海军旗抛向天空，浮起一片彩云。

松井在沸腾的人群中看见了按约定来迎接他的侄女落叶。她手中拿着一张共产党新华日报的号外当遮挡，秘密地钦仰着在码头上擂鼓欢呼的林中天怎样和他的妻子陈宜书进行感情交流。她的眼光一定是很痛苦的。

松井挤过围观的人群，上前碰碰落叶的胳膊。落叶回头，把号外交给叔叔看。果然，侄女的眼神很凄楚。

号外上刊载着台儿庄大战的赫赫战果。

早在3月23日，蒋介石和他的幕僚们紧紧地盯住在中国中原大地乱窜的日军。日军最精锐的第5、第10师团目空一切地闯入徐州门户台儿庄地区。蒋介石兴奋地在地图上握拳一捶说：&ldo;一锅把他们端了！&rdo;

冯玉祥问：&ldo;何以见得？&rdo;蒋介石一针见血地说：&ldo;骄兵必败，他们犯了兵家大忌。哀兵必胜，这是我军制胜的原因。&rdo;此时在台儿庄地区的中国军队已有孙连仲第二集团军；汤恩伯第20军团；川军孙震郭部41军；张自忠第59军；庞炳勋第40军等部数十万人。蒋介石为了使会战稳操胜券，又电令集结于武汉附近的宋希廉、桂永靖、黄杰、俞济时和李汉魂各部火速向徐州地区增援。自从山东省主席韩复榘因不服从军令被判处死刑后，中国军队上自战区司令长官下至普通士兵无不受到极大震动。蒋介石的&ldo;革命军人连坐法&rdo;等军事法规得以执行。每次战斗之后都认真总结，奖功罚过，部队的纪律日益严明，战斗力因此有较大提高。所以中央军、西北军、川军、桂军、山东军等各派系涌跃参战，行动统一。从李宗仁到士兵莫不恪尽职守，浴血死战。可以说台儿庄会战是正面战场第一次大胜利，是中国自民国以来，第一次全国军队真正统一的大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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