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离的功夫算是佼佼者,遂,沈初朝他问道:“大人,你能够不借力就翻过去吗?”
裴离听懂了沈初的意思,估算了一下距离,“勉强可以,但围墙顶上必会留下脚印。”
说完,他就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轻飘飘地落在了墙头之上,稳稳而立。
他观察一番,说道:“围墙顶上并无脚印,而且围墙对面是一废宅,墙面上的蜘蛛网并无毁坏的痕迹。”
沈初明白了,“看来凶手不是从这条路走的。”
那就只有从前堂离开了,不过他们在听到喊声后立即封锁了茶香酒馆,凶手可能还在酒馆之中。
张大奎欣喜的声音从二人的身后传来,“大人,找到阮清清的义兄了。”
沈初的眉心动了动,“这么快?不是说带回大理寺吗?”
张大奎乐得合不拢嘴,省得他跑这一趟了,“我走之前看了一眼那书生记的名单,发现那人就在名单之内,你们说巧不巧?”
沈初和裴离对视一眼,这或许根本不是什么巧合。
裴离目光沉沉,“带他来见我们。”
阮清清的义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粗白布的对襟衣服,衣领半敞着,露出宽阔厚实的胸膛,双臂的肌肉像是要从衣服里胀出来似的,浑身散发着一股牛劲。
裴离照例询问,“你是阮清清的义兄?”
汉子敲了敲自己岩石般的胸膛,胸肌一抖一抖的,“是的,清清是我妹子,我叫李大壮。”
裴离:“你为何会来茶香酒馆。”
说起这个,李大壮的气就上来了,不知是愤怒还是激动,厚厚的嘴唇微微地颤动着,仿佛在极力地控制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自是找那姓蔡的算账,他纳了我妹子后,抠了吧唧的,我妹子天天吃不饱穿不暖的,还要我赚钱贴补,他还算个男人吗?”
沈初接着问:“那你今日见到他了吗?”
李大壮挥舞了一番自己强壮的拳头,“在前堂的时候见了一面,他可能是怕我砸了他的馆子,还特地送来一壶仙芽醉来讨好我。要不是看在这酒的份儿上,我铁定砸烂这酒馆。”
沈初:“之后你就没有见过他了?”
李大壮砸吧砸吧嘴,还觉得有些可惜,“没有,我准备喝完酒后再去警告他一番的,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喝完,就听到有人说他死了。”
沈初:“那你来后堂了吗?”
李大壮嫌弃地看了看这两间屋子,“我来这儿干嘛?这儿又没银钱。”
沈初看李大壮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回答起问题来也没有模棱两可,含糊其辞。
“有没有人为你作证,证明你一直待在前堂喝酒,并没有踏足后堂。”
李大壮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有啊,与我同桌的那三人就能证明,你们找人去问问就行了。”
裴离朝张大奎点了点头,张大奎会意,又返回了前堂。
李大壮就算是再蠢,这下也看明白了,“你们这是在怀疑我杀了姓蔡的?”
裴离抬手让他稍安勿躁,“办案需要,每个人我们都会这样询问的,切莫生气。”
李大壮火气小了点,但依旧有些不爽,“哼,我只想揍他,不想杀他,要是他死了,我妹子岂不是要守寡?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也算我妹夫,我杀自家人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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