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冉酒渐渐地脱离梦中那个纵深的渊薮,母亲刻薄的骂声,朱文斌油腻而恶心的笑,还有那个狭小而闭塞的鼠屋,都从她的梦境中渐渐远去,唯一有所感触的只有掌心的一股热意。
她似有所感的抬起脸,外边的屋檐仍旧滴着水,外边有人踩水的声音也十分明显,天空半明半暗,窗帘也拉着,台灯也没开,但是面前坐着一个人影,安静而恬淡的看着手机。
外边的白昼越来越短,偶尔会有凉风通过窗缝漂浮进来,那人的身子微微挡着窗户缝,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容汀把手机的亮度调到了最小,那点光亮甚至只能印出她脸颊大致的轮廓,不过她的一只手延伸到床上,死死拉着她,像是倔强的要冲断她和噩梦的连线。
冉酒嘴角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温柔地唤了一声:“汀汀。”
容汀听到动静,将手机放下来。这下她的脸彻底沉浸在昏暗的光线中,但冉酒能感受出她应该是很专注的看着她。
关心,又透着一种怕她醒不来的焦虑。
冉酒手指摸索着攀上书桌,摸了半天摁亮了台灯,“傻子,看手机都不开灯,想和我一样吗?”
容汀蹙眉:“别瞎说。”
冉酒见到眼前人,似乎从梦魇中慢慢抽离出来,飘忽空茫的心也落到实处,接着舒缓翻了个身,只是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和头发上都是汗。
容汀凑过来,将她凌乱的话发绾在耳后,一点都不嫌弃地蹭了下她脖子上的汗。
“刚才我给你擦了好几次汗,只是你好像在做梦。”她犹豫了一下:“我不敢叫醒你,但你一直拉着我。”
冉酒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她那么慵懒地躺着,似乎什么都不在乎,肤色都苍白到透明。
可是容汀刚才忽然有种感觉,她差点抓不住眼前的这个人。
外边的雨声小了一些,她的手被松开以后,又去泡了一盆热水,回来以后给冉酒把脸和脖子擦了一遍:“刚才我和筱稚打了个电话,你明天再去上班吧。”
冉酒这才想起今天应该去工作室工作了,她缱绻地笑着戳戳容汀,“好啊,现在学会限制我人身自由了,你要搞强制爱吗?”
“就会瞎说。”容汀拂过她柔滑的头发,在她额头上轻轻探了一下,温度还好。
冉酒蹭着她的手心,异常黏人的感觉:“你今天去学校吗?”
其实容汀要去的,导师说这两年她们学校本科毕业论文也有好多开题报告就被否的,这天正好有这届毕业学姐学长们的答辩现场,让她们有时间也去看看,顺便记录下流程。
既然导师要求了,群里的人几乎都说要去,容汀也主动参与了。
冉酒一看她这个表情就大概明白了,掀起被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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