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导三言两语,说我昨晚掉了手机,正好被他捡到,本打算第二天一早来还我,没想到半夜时聂亦打来电话。
昨晚剧组搞海边烧烤,我被林导灌了酒,被童桐搀回去躺下时很快人事不知,自然不知道忘了拿手机。揉着太阳xué接过手机谢过许书然,想想又问他女医又没有说别的什么。
许书然坐我对面拿个小汤匙调着咖啡,答非所问问我:&ldo;你没有和聂亦说我来这儿了?&rdo;
我说:&ldo;哈?&rdo;没太搞懂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ldo;聂亦好像很惊讶我在这里。&rdo;
我想想好像是没告诉聂亦许书然在这儿,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随意含糊了一声。
我还记着刚才那问题,一边翻着手机一边再次问许书然:&ldo;聂亦他,真没再说别的什么?&rdo;
他突然笑了一声,挑了挑眉:&ldo;他当然不会和我说太多。&rdo;
我魂不守舍地跟许书然告别,找了个僻静角落回拨电话给聂亦,那边却已经关机。再打给褚秘书时褚秘书颇为惊讶:&ldo;yee四个小时前就上了飞机,这次他们请人请得很仓促,只听说是某处实验室出了点问题,需要麻烦yee过去看看。几个人突然就到了公司,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rdo;听褚秘书的描述,这当然不会是聂氏的实验项目,想必又是上面的某个保密实验,人一被他们请上飞机又要失联好一段时间,并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万分后悔昨晚怎么就把电话忘在了烧烤摊上了,不死心问褚秘书:&ldo;他就没有什么话留给我吗?&rdo;
褚秘书道:&ldo;有份新年礼物,yee已经准备了一阵子,本想新年时送给您,但可能今年他没法回家过新年。&rdo;
我还在万分后悔昨晚宿醉,捂着额头皱眉:&ldo;什么礼物?宝马、香车、美人?&rdo;实在没忍住抱怨,我说:&ldo;我这儿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工作结束一大半了,就想早点回去给他惊喜呢,他怎么又走了,上面怎么老找他啊?我泱泱大国除了他就没别的生物科学家了吗?&rdo;
褚秘书很可观:&ldo;所以除了yee应该还邀请了别的学者。&rdo;又失笑道:&ldo;不是宝马香车美人,是同澳国archeron公司的一张订单,他们已经组建出来整个科研团队,需要您过去指点。&rdo;
我捂着额头疑心还没酒醒,我说:&ldo;您刚才说,有个什么科研?还需要我指点?&rdo;
褚秘书四平八稳:&ldo;是的,因为那是您的潜水器,需要挑战海底多少米,满足什么功用,每一条细微的要求都会影响整个潜水器的研发,所以需要您指点。&rdo;褚秘书已经在帮我安排时间:&ldo;您来年初要去一趟澳洲,正好可以同科研组会面,或者您最近要是有时间,我也可以安排视频会议早点启动项目。&rdo;
我本能说:&ldo;不用,不用视频会议,还是去澳洲再说。&rdo;又愣了半晌,发言&ldo;这是聂亦送我的新年礼物?&rdo;
褚秘书道:&ldo;是的。&rdo;
我在那儿神游天外,我已经很久没有和聂亦说起潜水器这回事。
我以为虽然这婚姻刚开始倚仗的是jiāo易,我同他结婚,他给我买潜水器,但他已经开始向这场婚姻里投入感qg,既然如此,他自然再没有必要给我如此巨大的金钱补偿。
后来康素萝问我,你那时候是不是在想些有的没的?想着人家聂亦居然还给你买潜水器,是不是还将这场婚姻当jiāo易?你是不是特别难过特别不高兴?觉得这侮ru了你对他的爱qg?简直就想徒手拆了潜水器砸他脑袋上?我知道你们女主角内心戏都很丰富,就是要这么纠结的。
我说没有,真的没有,他就算送我个九位数的棒槌我都觉得是终极làng漫了,更不要说是潜水器。九位数呢,说送就送,他人怎么这么好,我都没来得及反应。
康素萝顿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评价我的心路历程。
事实上那时候等我反应过来,内心其实也有点担忧,我还问了褚秘书:&ldo;你说,聂亦他今年新年送这么份大礼给我,标准这么高,明年新年他还能只送我个包包?或者一百个包包?起码得在印度洋里买个私人岛给我才压得住这个新年礼物的标准啊,是吧?我真为他担心!&rdo;
褚秘书停了两秒,问我:&ldo;你需要我和yee暗示一下您除了喜欢潜水器还喜欢印度洋私人岛这是吗?&rdo;
我立刻说:&ldo;好啊好啊。&rdo;
褚秘书:&ldo;……&rdo;
再后来我和康素萝说:&ldo;真的,我那时候才体会到嫁给聂亦的优越xg,简直就像嫁给了阿拉丁神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宁愿抱着阿拉丁神灯哭,不愿抱着阿拉伯王子笑。&rdo;
康素萝表示她并没有听过这句话,同时很好奇:&ldo;阿拉伯王子们不也很有钱吗?&rdo;
我叹息:&ldo;但他们并不是有求必应,且他们还要娶几百个老婆,嫁给他们简直就是嫁给了十部《甄嬛传》。&rdo;
许书然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和我道别,说后期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他必须赶回la。那时候我还一半沉浸在同聂亦分别连个电话都打不了的神伤中,一半沉浸在人生的终极奥义居然已唾手可得的喜悦中,根本分不出qg绪来和他好好说再见。但好歹还是一起在酒店餐厅用了个早餐。
许书然大有深意地看我,仿佛他的电影后期会出问题全赖我。这黑锅我当然不能背,笑说许导可不是我在您后期公司做了手脚赶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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