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时候,曾鲤觉得一件很细微的事情,却能关系到一个孩子的一生。
随后,曾鲤带着夫妇俩上楼,而顾海东跟在后面。一路上,曾鲤都在忐忑,希望艾景初不要那么不讲情面,也不要觉得她不过和他有过几面的交情,就替他自作主张了起来。
到了诊室,却不见艾景初,说是去模具室了。
等了十来分钟,才见艾景初回来。
这是隔了四个星期,曾鲤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他的白大褂里穿着件深灰色的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领子微微敞着。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曾鲤,视线一顿,正要走过来,却中途被一个学生截了去。曾鲤不敢打扰他,等了好长一会儿才见他起身走来。
&ldo;艾……老师。&rdo;曾鲤没留神,差点连名带姓地叫出来。
&ldo;复诊卡放桌上,一会儿叫你。&rdo;艾景初说。
曾鲤有点心虚地看着他,&ldo;我有个朋友,他们的孩子想找你看看,又挂不上号,不知道你方不方便。&rdo;说着曾鲤指了指身后的两口子。
艾景初将目光转到那夫妇身上,没有迟疑地问:&ldo;哪里出问题了?&rdo;
看到他的态度,曾鲤舒了口气,站了几分钟发现没她什么事情,便跟周纹打了个招呼,就去候诊大厅等着了。
顾海东也跟着出来,坐在她旁边。
&ldo;先从朋友做起。&rdo;顾海东说。
曾鲤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大家都是成年的社会人,已经说清楚,就没必要再浪费口舌。于是,曾鲤再没接话,拿出手机玩游戏。
&ldo;我们先从朋友做起。不行吗?&rdo;顾海东隔了会儿又问。
曾鲤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那对夫妇抱着孩子走出来,见到大厅里的曾鲤热情地点头道谢,曾鲤问:&ldo;情况怎么样?&rdo;
男人说:&ldo;艾大夫叫我们去他们本院找五官科的唐大夫。&rdo;
&ldo;能找到人吗?&rdo;
&ldo;能,艾大夫刚才已经打了电话替我们联系过了。&rdo;男人说。
&ldo;谢谢你啊,大姐,&rdo;那妇女也开口对曾鲤说,&ldo;你们都是好心人。&rdo;
送走了两口子,曾鲤又坐下。
等了几十分钟,广播里终于叫到曾鲤的号。
顾海东又说:&ldo;刚才那对不认识的夫妇,你都可以跟大夫说是你的朋友,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面,朋友都不算么?&rdo;
&ldo;朋友有你这样的吗?&rdo;曾鲤反问。
&ldo;以后我不了,行不行。我就是想见见你,你电话不接,短信不回。&rdo;
&ldo;我觉得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rdo;曾鲤无可奈何地答,她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面。
&ldo;你单身,我单身,我有追求的权利。&rdo;
他这句话有点大声,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曾鲤不敢和他争,怕他继续说下去,只得起身道:&ldo;这是公共场所,你能不能注意下场合。&rdo;
&ldo;那我中午等你吃饭。&rdo;顾海东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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