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飞机上的时候他曾经说过有点不舒服……&rdo;
&ldo;你们是从哪里回来的?&rdo;
&ldo;我们参加ntb观光旅行团,去了菲律宾、香港、澳门、台北这几个地方。&rdo;
&ldo;那一定是由于疲劳的关系吧?&rdo;
解开死者上衣时,佐久间不觉吃了一惊。运动衣上装底下穿的是开领衬衫,而里面只有一件背心。
&ldo;原因在于疲劳是不是?我这个朋友,心脏一向就不太好的。&rdo;
&ldo;直接原因应该是受寒吧!这样的冷天还穿着开领衬衫,这怎么受得了?这胳膊上的鸡皮现象,你看到没有?&rdo;
佐久间用手指给森看。死者身上还没有看到尸斑,不过,部分皮肤上确实有着汗毛竖立的现象。
&ldo;就是一般所谓的鸡皮疙瘩。遇到异常的寒冷时,不是会起这样的现象吗?……这也是尸体僵直迹象之一,尤其常见于淹死或冻死者。这就是受过寒的证明。那边的天气不是相当暖和吗?&rdo;
&ldo;是的‐‐&rdo;
森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ldo;我们是由台北经大阪回来的。台北的气温有二十二、三度。大家都是穿短袖衬衫的哪!&rdo;
&ldo;就是这个疏忽使他变成这样的!&rdo;
医生认为自己终于查明了死因。
&ldo;这里的气温已经低到五六度,有风的地方甚至于冷到二三度。温度相差20度以上,这不等于把一个刚洗过热水澡的人突然塞进冷库里去吗?这样,不心脏麻痹才怪呢!&rdo;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近医疗用台灯,开始检查死者的肌肤,看看有没有外伤。死者的肌肤格外白皙。医生看到绑在左手小指和无名指上的绷带。
&ldo;这是怎么来的呢?&rdo;佐久间特别问了一下。
&ldo;他在香港上坡道的时候,好像受了一点伤。这和死因应该是无关的吧?&rdo;
&ldo;这件事什么时候发生的?&rdo;
&ldo;这……大概是两三天前吧?&rdo;
森抬起头望着白色的诊察室墙壁。虽然他极力装作追忆的神情,却没有真正在想。这也不能怪他,现在面临好友之死,他哪有心情追忆旅行中的一些琐事呢?
&ldo;呃……&rdo;
佐久间将头歪了一下,因为他对这个伤有些疑惑。虽然只是一点小伤,如果恶性细菌由此侵入不是也会致人于死地吗?破伤风就是这样的。
不过,由外表看来,也无法断定。
&ldo;这也算是横死案件,非向警察通报不可。我会叫人打电话给警察分局的。&rdo;
&ldo;我这个朋友的命没办法救活了吗?&rdo;
一直显得相当镇定的森,这时以类似哀求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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