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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嗯。”傅闻点头,“我不会帮你。”连卓仍不死心,“一个亿够不够,十个亿呢?我能帮助你控股利星,凭借你的手腕、我的资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这样你再也不会因为别人的算计而面临今天这样的场面。”连卓指的是被弹劾和被投票选举是否留任。傅闻这次可以靠策反吴振华度过危机,下一次碰到更棘手的怎么办?命运被掌握在他人手里的滋味可不好受。“考虑一下?你这么想要留下来,我想你不是没有野心的人。”傅闻垂眼听完,他突然伸出手,捻起一枚棋子在棋盘上敲了敲,“我刚刚跟你下棋时,走到后半段时,你为了突出重围,放弃了一片棋子。”连卓拧眉,“怎么,你觉得我走的不对?”傅闻摇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实际上我也的确这么做了。”“围棋里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有弃子战术,这些丢掉了,还有别的机会,一盘结束随时可以重新再来。可现实不是下棋,这也不是游戏。游戏,有牺牲,要分输赢,只有赢家和输家,没有中庸选择,输的要被赢家吞吃掉。如果把现实当游戏,就会不择手段,就会贪功逐利,因为谁也不想输,也都不害怕付出代价,不会觉得牺牲掉少数人,是多严重的事。”“现实是不一样的。”傅闻把那枚棋子重新扔回棋盅,“在现实里,哪怕是秋毫之末都有实在的分量,后悔了也不能从头再来。我不会和你合作,我没法再把一切看做游戏,把所有人都当做棋子对待。”“我可从来没有拿枪抵在别人的头上让他们做选择,”连卓冷声,“他们输,是因为他们贪,他们有欲望,却又技不如人,想要不劳而获,想要获取超出常规的利润,哪有这么容易?赌赢了他们可以一夜暴富,赌输了就要愿赌服输,这是规则!既然入场了,就要遵守规则!”“可这个规则是谁制定的?”傅闻看向连卓,眉骨下深陷的眼睛光华潋滟,“我给过沈良庭一个选择,如果他答应了可以拿着成倍的财产离开,可他拒绝了,无可否认他也在赌,赌那千万分之一的机会,这也是贪吗?可实际上,那需要勇气。在游戏里,每个人都只想赢,想高高在上,可以肆意改变利用规则。而在现实里,结局和选择从不是唯一的,有人可能只是想保全那片弃子。”-顾源的车到了海边,沈良庭推开车门走下来。这里不是单独围起来的私人海域,但今天除了一个建在沙滩上的营业酒吧外,什么人都没有。一看就是被人包了下来。“为什么选择这里?”沈良庭站在沙滩外延朝里看。顾源耸耸肩,“我以为这里是你们什么秘密基地呢。”沈良庭摇头,淡淡道,“我没来过这儿。”海边围了一圈彩色的灯,酒吧门口有人抱着吉他唱歌。沙滩上布置了一个被白纱围绕起来的小亭子,里面摆了餐桌和两把椅子,点着蜡烛,四遭摆满了玫瑰花,几乎铺出一条红地毯。沈良庭定定看了半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朝顾源确认了一遍地点没错,他才勉勉强强地脱下鞋子,卷了裤脚,赤脚踩进沙滩里。沙子冰凉,是细软的白沙。他远远看着那个小亭子,不愿意过去,觉得太招摇。他不死心地扭头去问,“不会要到这里头去坐着吧?”顾源很想点头,他隔了点距离看,冷惯了的俊脸上都憋不住要露出笑意,因为觉得这种方式又土又俗气,当然也是浪漫的,一种炫耀式的孩子气的浪漫,好像在向全天下公开宣布我得到了什么,什么是我的。最终沈良庭也没到里头去坐着等。他在沙滩上挑了个位置坐下,可以恰到好处的观察到亭子周围的动静,又不至于太显眼。四周很安静,海水一浪浪涌上来,发出规律的涛声,大自然辽阔地呈现在面前,夜晚的云彩被彩灯映出一片灰紫色的迷蒙光芒,仿佛轻柔地飘着一片雾。九点钟的时候,远处突然开始放烟花,朵朵烟花如大丽菊般在夜空盛放,五彩斑斓,恍惚间和那夜的璀璨烟火重合。烟火燃放的声音在寂静海滩格外喧嚣。沈良庭仰头朝着夜空看了会儿,海滩被照得如同白昼,他一路走到放烟花的地方,果然看到空地上有两个人在捂着耳朵点火,地上还摆了许多没来得及点的烟花盒子,走近了,沈良庭拉住人,问是谁让他放的。那人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人付钱了,雇了他买了烟花过来,到点了就放。沈良庭抿住唇,距离燃放点太近,声音巨大,差点被震傻了,不知道傅闻又要搞什么花样。打傅闻电话,提示是不在服务区。他知道这次利星的会议出海了,没信号也正常。冷风里,沈良庭只好又走回来,抱膝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脚往前伸一点,就能够到冰凉的海水。他像小孩一样,用脚在沙子里翻来覆去找贝壳玩。顾源给他调了杯鸡尾酒端过来,“暖暖身子。”“他想干什么?”沈良庭接过酒,低声说,“为什么还不过来?他再不来我就走了,没这么多时间陪他闹。”顾源也不知道,他看着小亭子周围布置的玫瑰花洋桔梗百合花、照亮天空的烟火和桌上冷掉的食物、蜡烛、精致的蛋糕,他怀疑那个蛋糕里面肯定藏了枚戒指,这点安排简直直白的毫无惊喜。也许傅闻是想坐着直升机从天而降?顾源仰头看向天空。希望不会如此。否则他会用这段视频威胁嘲笑傅闻好多年。也许可以安排在这两个人的婚礼上放。沈良庭断断续续喝了不少酒,脸庞泛红,小小打了个哈欠。“去酒吧里坐一会儿吧。”顾源提议。沈良庭想了想又摇摇头,“算了,我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七点的时候,游轮已经开始返航。傅闻把连卓送回宴会厅,等候在那里的青年带走了连卓。因为傅闻的拒绝,连卓没什么好气,神情焦虑,毕竟现在还存在的黑手党都不是好惹的,不知道何时他就会遭遇一梭冷弹。送走了连卓,傅闻独自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一杯香槟,餐厅那里有一场小型的庆祝会,他想晚点再过去。往事分明,迷雾散尽,他过去的十年一下子变得空洞枯燥,像走了一条没有终点的独木桥,一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走到现在,前方被拦腰截断,已经没有去路。他独立在河水中央,四遭茫茫,宛如孤岛。从这一点来说,沈良庭比他幸运,因为沈良庭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且走的坚决而目标明确。傅闻突然想到在沈良庭家中,他们曾经看到的那本小说一个复仇故事,最悲剧的地方,并不在于复仇失败了,而是在于复仇成功了。但是所有的破坏却早已存在,并且无法消除。在真相大白的一刹那,一切执着都变得无比可笑。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放弃一切可放弃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最后自尝其果,什么都没有剩下。商界的故事总是由无数选择、背叛和欲望构成,曾经仇恨的情感目标指向明确,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而现在他迷茫了,在日复日的算计争斗中,他已经丢失了自己,不知该从何找回。十年前的自己一定没想到十年后自己会变成这样,也沦为其中的一员,且一路下坠,越陷越深,直至泥泞满身。如果细想,在他过去十年索然无味的人生中,唯有一段感情显得柔和而突兀,格格不入。他不知道情的含义,因为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谈情说爱,那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只有用一颗干净纯洁的心可以与之相配。想到等会儿的相见,傅闻的心兀的收紧,不知道沈良庭会是什么反应。他们已经浪费了太久的时间,感情都在理不清的乱麻中浑浑噩噩,逢场作戏过,虚情假意过,爱而不得过,对彼此露出过穷凶极恶的丑陋样子。但还好,还不算晚,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还有时间和信心可以做弥补,失去的信任、被伤害过的真心难以修复,但一天不行那就两天,两天不行那就三天……他可以花一辈子,前半生的时间已经荒废,他只剩下后半生来对人好。他记得沈良庭以前说的话,想有一幢白房子,一个小花园,一条狗,有人陪着去世界各地走走看看。从今往后,他们会有很多时间,把这些一一兑现。将杯中的酒喝完,宴会厅里流淌出金色的灯光,传出柔和的钢琴声,是一首简单轻快的曲调仲夏夜之梦,钢琴声里有星空和海浪,盛放的花和披着月光的少年。傅闻站在船舷倚着栏杆,面对漆黑的海浪,迎着海风,风将他的发吹乱,迷了眼睛。他闭上眼,眼前恍惚闪过许多旧日里快乐的时光。“傅闻!”突然他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过身,眼前闪过一抹银色的刺眼光芒。什么都来不及看,心口一痛,下一秒一股大力把他朝栏杆外推去。整个人都向外翻倒出去。千钧一发之际,他敏捷地伸手,紧紧抓住了栏杆。掌心攥出了汗。身体危险地挂在船边。傅闻大喊出声,但海风肆虐,吹散了他的声音。见他没有掉下去,黑色的人影朝他冲过来,手中的银色餐刀用力地朝他的手背扎去。忍着手背刺骨的痛,傅闻对那人疾言厉色地喊话,“你是谁?谁让你这么做的?如果是为了钱,我给你三倍!我不追究你的责任,现金支票就在我口袋里,只要我签字,全部可以取现!”“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人却说。傅闻这才发现这人穿着女侍者的衣服。风吹开了行凶者的头发,月亮照亮了那人的脸。傅闻抬头向上看,月光下露出一张年轻女人的脸。傅闻惊愕地睁大眼,“梦圆?”眼泪沿着面颊淌落,黎梦圆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错过了多少机会吗?傅闻现在轮到你付出代价了!你杀了人难道以为可以安然无恙地脱身?毁掉别人的生活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你凭什么这样做!”随着又一刀落下,傅闻死死忍着钻心的疼痛,然而从伤口留出的血液润滑了栏杆,掌心湿滑脱力到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梦圆,对不起……”傅闻还想解释什么。“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去死吧!”但黎梦圆神情狠决而执着,一下下用刀乱扎,刀刀见骨,傅闻的手臂也添了伤口。傅闻看着黎梦圆的样子,脑海里乱哄哄的,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再一低头,他看到了自己胸前的伤口,一个刀口,血浸透了衣服,力气在一点点流失,手指滑落脱离。风浪更大,终于在下一个大浪刮过来时,傅闻无力抵抗,掉下了波涛汹涌的漆黑海水。耳边听到噗通一声,后退一步,黎梦圆脱力般跌坐在甲板上,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落。身上沾满了仇人的血。“哈哈!”她埋首在掌心释怀般笑出了声,眼泪和血一起在脸上肆虐。好像压在身上的千钧重担终于消失了,她解脱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搂入怀里,那人身上有她熟悉的雪茄的香味。“爸爸。”她轻声呢喃,把身体靠过去,她的父母来接她回家了。-0点钟声敲过。所有人都走了,酒吧也关门。辽阔蔓延的海岸线,静谧的白沙滩,海水终而复始地冲刷上岸又褪去,形成单调的白噪音。沈良庭抱着膝盖,头埋进臂弯里,就这么坐在沙滩上睡着了。也许是姿势不对,他做了个可怕的噩梦,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但醒来后他却一点都不记得梦的内容,拼命去回想也是一团浑浊的黑水。顾源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我送你先回去吧,闻可能有什么事。”心还在砰通砰通跳,抬手压了压胸口的位置,沈良庭想站起来,却感觉心口一阵疼痛,好像要裂开,几乎喘不上气。他踉跄一下摔倒在沙滩上。顾源扶着他,在原地休整了会儿,沈良庭才慢慢扶着顾源的手站起来。白等了一晚上,没有正常人能不生气,但沈良庭此时心浮气躁,完全顾不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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