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波波从家里偷出来的那块糖。&ot;黑豹的声音冰冷:&ot;谁赢了就归谁吃的那块糖。&ot;&ot;你赢了。&ot;罗烈笑道:&ot;我记得后来是你吃了那块糖。&ot;&ot;但波波却偷给了你块更大的。&ot;
罗烈目中仿佛有些歉疚的表情,慢慢的点了头,这件事他也没有忘记。
&ot;在那时候我就有种感觉,总觉得你们并没有将我当做朋友,总觉得你们好像随时随地都在欺骗我。&ot;黑豹的眼角已抽紧,凝视着罗烈,&ot;直到现在,我还有这种感觉。&ot;罗烈叹了口气:&ot;我并不怪你。&ot;
&ot;你当然不能怪我。&ot;黑豹冷笑,&ot;因为直到现在,你还是在欺骗我。&ot;罗烈苦笑。
黑豹连瞳孔都已收缩,看着他一字字的问:&ot;你几时来的?&ot;&ot;半个月之前。&ot;
&ot;不是昨天早上才下的船?&ot;
&ot;不是。&ot;
&ot;你为什么不说实话?&ot;
&ot;因为我做的事,并不想让你完全知道。&ot;罗烈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才接下去:&ot;就正如你做的事,也并不想让我完全知道一样。&ot;黑豹慢慢的点点头:&ot;我记得你说过,为别人保守秘密是一种义务,为自己保守秘密却是种权利,每个人都有权保护他自己私人的秘密,谁也不能勉强他说出来。&ot;他冷酷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一丝嘲弄之色,接着又道,&ot;只可惜无论谁想要在我面前保守秘密,都不是件容易事。&ot;&ot;哦。&ot;
&ot;因为他无论在这里做了什么事,我迟早总会知道的。&ot;罗烈笑了:&ot;所以他不如还是自己说出来的好。&ot;他笑容中也带着种同样的嘲弄之色,只不过他嘲弄的对象并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黑豹冷冷的看着他,在等着他说下去。
&ot;我说过,高登是我的好朋友,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ot;&ot;任何事?&ot;
&ot;现在我虽然已没法子救他,但至少应该知道他是怎么死的。&ot;&ot;这半个月来,你一直在调查他的死因?&ot;黑豹又问。
罗烈点头。
&ot;你已调查出来?&ot;
&ot;他的确是从楼上跳下去摔死的,那个犹太法医已证实了这一点。&ot;&ot;这一点还不够?&ot;
&ot;还不够。&ot;罗烈看着黑豹:&ot;因为他还没有死的时候,身上已受了伤。&ot;&ot;伤在什么地方?&ot;黑豹间。
&ot;伤在手腕上。&ot;罗烈道:&ot;我认为这才是他真正致命的原因。&ot;黑豹冷冷道:&ot;一个人就算两只手腕都断了,也死不了的。&ot;&ot;但他这种人却是例外。&ot;罗烈的声音也同样冷:&ot;这种人只要手上还能握着枪,就绝对不会从楼上跳下去!&ot;&ot;哦?&ot;
&ot;平时他身上总是带着四柄枪的。&ot;罗烈又补充道:&ot;但别人发现他尸体时,他身上却已连一柄枪都没有。&ot;&ot;你调查得的确很清楚。&ot;黑豹目中又露出那种嘲弄之色,忽然又问:&ot;难道你认为他是被人逼着从楼上跳下去的?&ot;罗烈承认。
&ot;我听说他是个很炔的枪手,非常快。&ot;黑豹冷冷的道:&ot;又有谁能击落他手里的枪,逼着他跳楼?&ot;&ot;这种人的确不多。&ot;罗烈凝视着他:&ot;也许只有一个。&ot;&ot;只有一个?&ot;
&ot;只有一个!&ot;
&ot;我?&ot;
&ot;不是你?&ot;
黑豹突然大笑,罗烈也笑了。
他们就好像忽然同时发现了一样非常有趣的事。
包子也已端上来,黑豹的笑声还没有停,忽然道:&ot;蟹黄包子要趁热吃,凉了就有腥气。&ot;罗烈拿起筷子:&ot;我吃一笼,你吃一笼。&ot;
于是两个人又突然停住笑声,低着头,开始专心的吃他们的包子和面。
他们都吃得快,就好像都已饥得要命,对他们来说,这世上好像已没有比吃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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