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闻灼还有点理智,他现在恐怕就会直接走过去,努力的把自己钻进封契的怀抱里了。
在过去的每一天里,闻灼都会想起封契。
吃饭的时候会想,睡觉的时候会想,甚至现在闻灼已经不能喝肉汤了,他的味蕾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挑剔很多,尝过了封契做的肉汤,剩下的什么汤他都喝不了了,不管是妈妈做的还是厨房做的,不管是多鲜美的汤,到了他的喉管里都变得生涩难咽,让他无从下手。
有些东西好像真的要溜出手指尖之后才能察觉到重要性,闻灼也曾经在无数次梦回器材室后抱着被子后悔,可是现在后悔好像也太晚了些。
闻灼定定的盯着封契看,想,一般这种情况下,他应该跟封契说些什么?
他又想,封契怎么会来这里,该不会是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吧?
不,不可能的,封契讨厌他,讨厌到要去扫山,讨厌到要多拿四十块铜牌去和别人一起参加比赛,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待着。
他跟封契现在,算是表白失败、没办法再做朋友的人,或者,他也许什么都不该说,他应该当做没看见封契。
闻灼的脑袋像是在一瞬间被分裂成了无数块,每一块上都闪烁着无数个念头,最后这些念头汇聚到了一起,反而让闻灼没办法再注视封契。
他现在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封契不想见到他了,他现在也没办法见到封契,他还没有能够直面封契的勇气。
他人生中的第一场爱恋来的像是雨后春笋,“蹭”的一下就冒起来了,没给他任何心理准备,来得快死的也快,春笋被人连根挖起来,心口处的伤现在还没好。
心口还在隐隐作痛,闻灼扭过头,当做没看见封契,转头往外面走。
封契从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依旧靠在墙上抽烟,像是他根本没看见闻灼一样。
闻灼从他的面前离开,走过他的时候连呼吸都跟着停滞了几分,等他经过封契,走过封契,一直走回到大厅里,闻灼都没有回头。
他每走一步,都跟走到自己的心尖儿上一样,脚步都跟着放的很轻,直到他从走廊里走出来,重新回到大厅里,回到人群中,听见人群热闹的声音的时候,他的五官才重新的活过来。
果然啊。
闻灼在心里低叹一声,封契只是想找个地方抽烟而已,没有半点搭理他的意思,幸好他没凑上去自取其辱,封契已经很讨厌他了,他不想让封契更讨厌他。
闻灼惓倦的重新回到了糕点区,但是他现在一口糕点都吃不下去了,他算算时间,只想去找他妈妈,跟妈妈一起回家。
但是闻灼刚回到糕点区,就发现身旁多了一道靓丽的红色。
刚才那位漂亮的女孩子又冒了出来,笑着和闻灼打招呼。
这要是之前,闻灼还能提起来精神跟女孩子聊聊天,但他现在的精神头太差了,他连笑一下都勉强,更别提和女孩子聊天了。
他努力的和那位女孩子笑了一下。
但这位女孩子似乎并不介意闻灼的态度,依旧围在闻灼身边浅笑嫣然的说着话,等陈女士来叫闻灼走的时候,这位女孩子还和闻灼互换了联系方式。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的样子了,a市的天早都昏黑一片了,天空上挂着稀疏的几颗星星,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只朦朦的散发出一点光亮,闻灼从热闹的宴会上挤出来,一出门就撞上了迎面的北风。
北风呼啸,瞬间就撕碎了闻灼周身萦绕着的闷热氛围,带来了几丝凌冽的冷意,闻灼轻吸了一口气,坐上了后排座位。
陈女士开着车,缓缓地从别墅门口驶出,一路驶向回家的路。
在进家门之前,闻灼有片刻的紧张。
打从上次跟闻父吵过架之后,闻灼就许久没有再见到父亲了,他们父子之间像是一下子隔了一道天堑,谁都不肯理谁。
这还是闻灼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回家。
其实有时候闻灼想起来他和父亲这场莫名其妙的争吵,心里也会有几分后悔,但更多的还是释然,这么长时间的包袱终于被他甩下来了,闻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想起闻父那失望的模样的时候,闻灼的心里还会有一点难过。
陈女士似乎看出了闻灼的紧张,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说了一句“没事的”,然后就带着闻灼进了家门。
闻灼进家门之前一直在想他应该和闻父说点什么,但是他跟着妈妈一起进来,才发现闻父根本不在客厅里,估计也是在卧室里休息。
闻灼觉得心里紧绷的心弦松了一下,他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闻父呢。
“早点休息吧,明天有空可以出去找朋友玩儿,不要总闷在家里。”陈女士安抚似的跟闻灼说了两句之后,转头就走向了卧室里。
闻灼换上拖鞋,回到了自己的二楼卧室,脱下了衣服,简单地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掌心的流水发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不再惧怕和人一起洗澡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闻灼也一点不害怕周扬了。
闻灼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封契靠在墙上,叼着一根烟的模样,又想起封契那是将周扬吊起来打的样子。
那怕闻灼心底里酸苦晦涩,他也不得不承认,喜欢一个人,就会无时无刻的向着对方的样子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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