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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他自己跟魏师兄说的，而且说完以后……&rdo;

朱染墨突然结巴了：&ldo;怎么……处……处置的？&rdo;

&ldo;自杀了。&rdo;

朱染墨的理智咣当一声摔得四分五裂。看乔忘紫和徐晴岚的眼神，一定以为自己是为失去了爱人而悲痛吧。而其实他正是主导高成纹死亡的刽子手。高成纹完全可以否认自己嫌疑的，把这封信说成是一个恶作剧‐‐和事实一样‐‐反正魏奉夜也没有其他证据。可当高成纹看到几个字收尾处微微的上挑，他一眼认出这是朱染墨的习惯，他竟觉得内疚。原来朱染墨是恨着他的，自己竟然睡了他这么久，还想拉着他一起赴死，真是对不起他。

其实他大可以把罪名推给朱染墨：几十年前叶从云被逐出师门，武功不如他的师兄华枕云却成了神无谷谷主。怀着强烈的妒意，叶从云临死前嘱咐徒弟朱染墨为他报仇。朱染墨出卖色相骗取了高成纹的信任，之后陷害王堂主也是为了能更接近生地堂从而下毒。眼看即将大仇得报却被高成纹察觉，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写信嫁祸他。

一切看上去顺理成章，魏奉夜必定相信，只是高成纹做不到。苟且偷生送了爱人的命，怎么可能办得到。

高成纹的脸在朱染墨心里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不可理喻。

不可思议。

朱染墨想。

第4章第4章

屋内点起一支檀香，魏奉夜用柔软的绒布擦拭着手中的匕首。烟雨山庄武功力求灵巧，武器只是轻便的匕首或软剑。

外面的阿福敲两下门：&ldo;师兄，朱染墨到了。&rdo;

檀香冒起的白烟袅袅，进来人的脸庞都像是隔了层雾。雾散了，朱染墨倒真像是个碎心人一样表情麻木。

&ldo;家乡的蜜饯，你多久没吃到了？&rdo;魏奉夜语气平淡的招呼着。从第一次交谈说出相似音调的语言时，两个人就听出对方是同乡。只是家乡对于他俩，一个是说不得，一个是无可说，也就心照不宣的忽略了这种联系。

&ldo;魏师兄从来不是随和的人，现在又何必假客气。&rdo;朱染墨说。

魏奉夜冷笑一声，打量着朱染墨。也许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朱染墨和他的外表确实有相似性。不算白皙的皮肤、眉眼浓烈，都是能一眼注意到的尖锐的容貌。

&ldo;高成纹虽然已经畏罪自裁，可有的事没弄清楚，我不好跟谷主解释。你和高成纹的关系我有所耳闻，叫你来正是为了这个。&rdo;

&ldo;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魏奉夜拿出一封信，朱染墨没有去接。魏奉夜展开信纸，说：&ldo;我那天捡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针对少谷主的下毒计划，收信人写的是高成纹，他也承认自己就是凶手，写信的是曾经在药王谷教导过他的师父。读信的时候我开始只是感受到他师父对神无谷的恨意，可看到这里，我竟有些共鸣感。&rdo;他指着某一行，&ldo;这个词，是咱们家乡独有的方言。&rdo;

一瞬间朱染墨被寒气笼罩了的全身。

&ldo;现在想吃蜜饯了吗？&rdo;魏奉夜问。

蜜饯甘甜的口感拉回朱染墨的理智，含着甜意死去对他而言称得上是善终。想到这里，他生出某种不甘心的情绪，他听见自己说：&ldo;我知道如何解少谷主的毒。&rdo;

&ldo;不够。&rdo;魏奉夜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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