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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都去抢银行了（第2页）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伙计丁零当啷地在摆弄着炉灶上的水壶。杨双吸了吸鼻子，高声道：“给爷来个曲儿！”
蓝胭脂会意，“大爷是要听唱曲还是弹曲？”
杨双眨着眉毛，“唱啥唱啊，爷要安静地睡一会，你随便拨几下琵琶，少不了你的好处。”
“诶！”蓝胭脂掩着嘴笑，坐在床头开始弹棉花。
琴弦声掩盖了两人的交谈，蓝胭脂一边弹奏一边把这段时间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杨双。
还别说，她这差不多半个月来，是真的有收获的。
收获不在别处，就在这半江茶楼里。
茶楼老板娘姓李，听说早年间是在澡堂子里搓背的。后来日本人来了，就在这接了盘。三楼往上其实还有一层，但不高，也不大，估摸着就两间房大笑，上去的木梯就在走廊的尽头，有镇场子的打手看护，一般人进不去。
杨双眨了眨眼睛，这不奇怪，哪个场子还没有个放账本、藏钱的地方。半江茶楼就这么大，一二三楼都是打开门来做生意的，人家开个僻静的房间办办公会会客也是理所应当的。
蓝胭脂却睁大了双眼，手里的琵琶都忘记弹了，“可是你不知道，这老板娘以前在澡堂子里搓背的时候，接触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别停，弹着！”杨双一指那琵琶，蓝胭脂连忙又拨了几下，嘴里没声音，却比着口型在那说。
杨双都不需要听，他只看那口型吐出来的三个字，心里顿时就是一惊。
“赵！先！觉！”
“伙计！”杨双隔着门，把外面烧水的茶小二叫了进来。
“当朗朗——”二话不说，一个大洋先飞了过去，那小二嘿嘿直笑，“爷爷，你吩咐！”
杨双拈了一颗兰花豆塞进了伙计的嘴里，“隔壁那唱曲儿的姑娘声音不错，你把她叫来，我今天下午在这听着小曲睡一觉！”
“诶，好！”那小二也是个机灵人，脑子里一盘算，叫个唱曲儿的，也要不了多少钱，剩下的……
哪知杨双嘿一声，“剩下的钱，给我找回来！”
……
不多时，那屋门又“吱呀”一下推了开来，一身蓝衣飘然而入，抱着琵琶盈盈施礼，低着脑袋没有抬头。
杨双捏着嗓子：“抬起头来，让爷看看！”
那女人怯生生地起身，缓缓地平移着视线，一双目光落在了杨双的脸上，那粉扑扑的脸上顿时就吃了一惊。
“你怎么来了？”
“嘘嘘嘘！”杨双连忙让她小点声，门外还有个伙计在烧水呢，他招了招手，“胭脂，你过来！”
蓝胭脂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瞪了杨双一眼，小步轻移，挪了过去，杨双拍了拍屁股下空着的一边床板，“坐！一次半块大洋，我让你来着探消息呢，结果姑奶奶你来这发财来了？”
蓝胭脂撇嘴，“我就只能拿一点儿，算上妆容、乐器、衣裳钱，我一下午能赚一毛就不错了。大头都被老板抽了成，睡又睡不好，吃还吃得跟猪一样，都是草。”
杨双拢着她鬓边的长发，看着她光秃秃的头发上啥也没有，道：“寒酸是寒酸了点，脑袋上连个钗都没有，改天我送你一支，你好好打扮打扮。”
蓝胭脂咯咯直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丝绸布袋：“你还是省省吧，外面几口人也要吃饭，这些钱你拿去。我这戴那么多首饰干啥，又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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