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藻抬眼看她。
一瞬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像是能擦出火花来。那火花照亮了记忆的角落,角落里有她们都知道的东西……田藻的目光没有躲闪,欧阳灿的目光也没有。
&ldo;咱们班群里有人在说……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我搜了下新闻,确实有两篇通稿,但没有提到受害人信息。他们说他已经死了……是真的吗?&rdo;田藻问。
欧阳灿看她不自觉地捏住了西瓜皮,指甲都掐进皮里去了,说:&ldo;死倒是没死,但也留下终身残疾了。&rdo;
她说着,眼睛轻轻眯了下。
田藻愣了好一会儿,才说:&ldo;果然是有因果报应这回事吧……e&rdo;
欧阳灿没出声。
&ldo;我觉得我也是……&rdo;
&ldo;吃瓜,还有这么多呢。&rdo;欧阳灿拿了一片西瓜,放进田藻面前的盘子里。她看田藻脸倏地一下红了,只当不晓得原因,轻声道:&ldo;你难道没听说过&lso;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rso;?哪有什么因果报应。古人从有国有法开始,凡是有仇有怨都上公堂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因果报应?只有法网恢恢,疏而不漏。&rdo;
她听到&ldo;啪嗒&rdo;一声响,看了眼声音的来源‐‐夏至安把半块西瓜掉在了盘子里……这人从她和田藻开始说话,就沉默不语。
她递了毛巾给他。
&ldo;丁奎的案子牵涉太广了,除了我参与的部分,其他的我也不怎么了解。跟你说这些倒是没所谓,就是别去跟别人说了‐‐不过,&rdo;欧阳灿看了田藻,&ldo;这案子真是个特别好的素材。我工作这些年,大案也经历过,像这样复杂离奇各种因素四角俱全的,也不太多。就可惜不能跟你多说,不然你可以写个畅销的侦探了。&rdo;
田藻忙摆手,&ldo;不不,我可不敢。我还是写写情感专栏、有毒鸡汤什么的吧。那些什么绑架啊凶杀啊,写起来做梦都会吓醒的。&rdo;
欧阳灿笑笑,也不再说什么。
&ldo;对了,郎晓坤问过你好几次……我都说你比较忙根本没有时间参加聚会。她说就个人一起坐坐喝杯咖啡也可以的……&rdo;田藻看着欧阳灿的反应。
她有点小心翼翼的。
欧阳灿一口咬掉半块西瓜,眼皮都没抬,说:&ldo;哎呀你跟她喝咖啡好了,反正你们一向是蛇鼠一窝的……她还有其他人想知道我的什么八卦,你就去说说好了。反正不坐在一起喝咖啡聊,你们总也会e插t上说吧?&rdo;
&ldo;哎,什么蛇鼠一窝,这也太难听了吧!&rdo;田藻叫起来。
&ldo;难道不是啊?我记错了?她们几个可是你死党。当年你们搞小团体的事,我还记得很清楚呢。&rdo;
&ldo;哪有……&rdo;
&ldo;我还没有老年痴呆,你就先失忆了?&rdo;欧阳灿啃着西瓜,看田藻发窘。
田藻脸越红、额头上汗珠越多,她西瓜啃得就越快,就越有点儿开心。
&ldo;那……这回我也没跟她们八卦你什么事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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