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下次上班时间别随便跑出来才是谢谢我。&rdo;蒋东川的视线扫过墓碑前的菊花,最后落在照片上,&ldo;这是老王?&rdo;他端详着他的脸,&ldo;似乎以前开会的时候见过一面,人挺乐呵的,人缘不错。&rdo;
&ldo;人缘不错那也是工作之外的。&rdo;汪小山蹲在墓碑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一点点擦着照片上的灰尘,&ldo;死了以后嫂子求爷爷告奶奶奔走了那么久,也没能给他换面国旗盖。&rdo;
照片也不大,两下擦完。
汪小山站起来,毫不留恋地转身:&ldo;走吧。&rdo;
见男人没动作,她直接上手抓着他的小臂往外扯:&ldo;老王做了一辈子队长,大风大浪磐石不移,你顶了他的位子还敢来他坟前炫耀,小心他晚上找你。&rdo;
男人双手还在口袋里,跟在女孩后面悠哉地往外走:&ldo;我倒希望和他聊聊,问问他当初是怎么管你们这群幼儿园小朋友的。&rdo;
&ldo;何寿怎么样了?&rdo;汪小山问。
&ldo;不知道。&rdo;蒋东川理所当然地说。
他和她一样,半夜从审讯室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ldo;不过何浩然的姑姑刚才给我们打电话,说已经到芜城了,上午就能来局里。&rdo;他扯了扯嘴角,&ldo;这小孩儿算是乐不思蜀了,刚进来的时候还知道找找他爸,现在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rdo;
两人带着早饭回局里,煎饼果子往桌上一放,根本没人搭理他们。
&ldo;指望你们俩带饭回来,我们早就饿死了。&rdo;李华指了指垃圾桶里的外卖袋子,&ldo;你们自己吃吧。&rdo;他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ldo;报告打完美滋滋,蒋队,我申请回家睡觉。&rdo;
蒋东川看了一眼时间:&ldo;下午三点之前回来。&rdo;
&ldo;不用不用。&rdo;李华摆摆手,&ldo;我吃完午饭就回。&rdo;说完就去朝更衣室走去。
汪小山左拥右抱,一人怒磕两个煎饼果子,然后吃饱了撑的摊在沙发上揉肚子。何浩然叼着豆浆吸管走过来,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揉肚子。
汪小山本来闭着眼,结果一睁眼看见自己身边站着个男孩吓了一跳。
&ldo;姐姐。&rdo;
何浩然的眼神十分清澈,&ldo;你是怀了小宝宝了吗?&rdo;
办公司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冲天大笑。
井翔一边手忙脚乱地抽纸擦着自己面前刚喷出来的水,一边问:&ldo;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怀上的,孩子爸爸是谁快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rdo;
汪小山:&ldo;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自拍一张给嫂子发过去然后说这孩子是你的?&rdo;
井翔立刻举手头像:&ldo;饶命饶命!&rdo;
而问出这个问题的何浩然看着两人聊天一头雾水地站在一边。汪小山看了看他,冲动了几次想要把他父母的事情告诉他,但每次都是嘴张开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最后索性作罢。
直到快到中午的时候,外面的同事领了一男一女进来。
彼时何浩然和小湖小静都被蒋东川送去了幼儿园,其他人在整理相关后续资料。
&ldo;二哥。&rdo;同事拍了拍靠门最近的井翔,&ldo;这两位是何寿的家属,你们把情况给他们说说吧。&rdo;
身后是一男一女,一个是何寿的姐姐,一个是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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