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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第1页）

雅尼克有点无奈：&ldo;陛下，要知道在当上大主教之前，我甚至只是一个连品秩都没有的神官！&rdo;

&ldo;是的，可那又怎样呢？&rdo;梵舍里奇摊手，&ldo;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以这个理由来反对你了，因为你现在就是红衣大主教，谁也无法否认，这不是自欺欺人，而是尊重事实。&rdo;

雅尼克：&ldo;……好吧，那么其次呢？&rdo;

&ldo;其次，&rdo;梵舍里奇顿了顿：&ldo;我现在与古斯塔夫对立，大主教里面，除了分别支持我们的人之外，其余就是立场中立的，或者以前忠于老教皇，但现在并不一定忠于我的，只要我现在表态拥护你当教皇，起码也会有四名大主教倒戈支持你，然后你只需要再争取拉赫大主教，以及其余一些中立派的支持，是完全有可能打败古斯塔夫的。&rdo;

&ldo;到时候，&rdo;梵舍里奇露出一丝笑意：&ldo;你一定会成为奥林大陆史上最富传奇性的教皇。&rdo;

雅尼克直接忽略梵舍里奇的调侃，他既没有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更没有贪婪的欲望，恰恰相反，等到梵舍里奇说完，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是一片沉凝。

&ldo;你认为我说得不对吗，亲爱的雅尼克？&rdo;梵舍里奇没有漏过他的反应。

&ldo;不，陛下，您说得很有道理，我只是在想另外一件事情。我能否知道您想要我当教皇的目的？&rdo;雅尼克问。

面对聪明人，谎言只是无用的累赘，所以梵舍里奇实话实说：&ldo;因为你的政治理念与我相近，而且我对我的生命还有所眷恋，如果是古斯塔夫当上教皇的话，他肯定不会乐意看见我生存在这个大陆上的。&rdo;

雅尼克：&ldo;恕我直言，陛下，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政治理念一模一样的人，即使再相近，彼此之间肯定也会有差异，如果我当上教皇，将来想要走的道路，未必符合您的心意，到那时候，您还会继续支持和拥护我吗？&rdo;

梵舍里奇想了想：&ldo;是的，我想我会的，如果你成为教皇，我会发誓效忠于你，永不背叛，不管我有多不情愿被人从教皇的位置上赶下去，这是我所坚持的操守和原则。&rdo;

雅尼克：&ldo;那么，假设我与您一样，在教皇的位置上被人赶下去，又或者我出现意外死亡，最终还是由古斯塔夫当上教皇呢？您是不是又需要寻找一位新的盟友来当教皇？&rdo;

梵舍里奇微微蹙眉：&ldo;我不明白你所说的。&rdo;

雅尼克叹了口气：&ldo;陛下，我们都很清楚，教廷之所以出现开始走下坡路，老教皇固然有责任，但是责任更大的是整个教廷的制度。教皇虽然是由大主教选出来的，但是在教皇执政期间，特别是教皇颁布的诏令，大主教们并没有太多置喙的权力，假如这位教皇陛下英明果决，必然会带领教廷走向复兴之路，但如果他与老教皇一样，利用自己的威望做一些不好的事情，甚至是违背人类利益的事情，就会对教廷造成极大的损失，很抱歉我这么评价老教皇，希望您能够理解我并无恶意。&rdo;

梵舍里奇眉间的皱褶越发深了：&ldo;我明白，我不会对你产生误解的，但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我改革教廷的制度？要知道明天就是古斯塔夫提出的最后期间了，我没有时间再做什么改革了，这一切只能留待新教皇去完成……&rdo;

&ldo;不，陛下！&rdo;雅尼克打断他，&ldo;您还可以做一件事，而我认为，这件事不仅对我们有利，也可以作为教廷改革的基石。&rdo;

银发神官没有卖关子的打算，他随即将自己的想法详细说了出来。

梵舍里奇听完，沉默了很久，才道：&ldo;你这个提议，也许会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rdo;

雅尼克：&ldo;但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未必能如您所愿成为教皇，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改革的话，恐怕在您之后，不会有人那么做了。&rdo;

梵舍里奇叹息：&ldo;你说得对，如果是古斯塔夫当上教皇的话，他一定不可能这么做的！&rdo;

古斯塔夫此刻的心情很不错。

有位先哲曾经说过，敌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鉴于梵舍里奇现在可能沉浸在教皇宝座就要丢弃的痛苦纠结中，古斯塔夫表示喜闻乐见。

&ldo;阁下，您看上去似乎很高兴？&rdo;俊美的栗发神官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人。

&ldo;是的，我的小宝贝，我很高兴。&rdo;在自己的房间里，古斯塔夫丝毫没有掩盖自己情绪的必要，他抚摸着俊美神官的头发，即使对方同样是一位红衣大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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