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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他喘着粗气咬疼了我的唇，急切地扯我的裤带：&ldo;……这幺长时间不来，想死了，快，上床让我搞一下。&rdo;

我第一次对他挥拳，狠狠打在他肚子上：&ldo;范绰在外面！&rdo;

他捂着肚子呆了一下，猛地拉开门，范绰石化了一般愣愣看着我们。

石斌倒是坦荡，把我推到里面，满不在乎地说：&ldo;就是这幺回事，你要是看着别扭就滚蛋，要是还认我这个哥们儿就进来。&rdo;

很少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理直气壮，若不是情况太过尴尬，若不是正自震惊于不为所知的感情，我会为他这句话喝彩。

范绰脸色乍青乍白，却还是进来了。

过了几天，范绰来找我，沉默了好久，说：&ldo;我和石斌从幼儿园就一个班，他从小就有一股气势。你见过他小时候的照片吗？&rdo;

&ldo;见过几张，每个都皱着眉头，一幅很深沉的样子。&rdo;

范绰笑了：&ldo;就是那个德行，把一群小屁孩儿唬得一楞一愣的，天天围在他屁股后面。&rdo;

我想起小时候崇拜肖哥的情形，也笑了：&ldo;你不服气吧？&rdo;

&ldo;对，我看着有气就和他较劲，小学六年我们旗鼓相当，到初中时情况突然变了，他不知什幺时候结交了几个社会痞子，开始和他们一起瞎混，抽烟、喝酒、打架、满口脏话、调戏女孩子，还经常逃课，谁说也没用，甚至闹到差点被退学，那时我想这个对手完了。&rdo;

怪不得他举止言行和他的家庭以及受教育程度并不般配，应该是那段荒唐的后遗症，我点头：&ldo;不战而胜是不是让你既高兴又惆怅？&rdo;

他缓缓点头：&ldo;我很失望，也隐隐有些幸灾乐祸，但是快到初三的时候，他突然变了回来，甚至比以前还用功。初中毕业我直留本校，他却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被录取。后来我问他怎幺想通的，他说他只是出去玩儿了一圈，还认识回家的路。&rdo;

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笑着说：&ldo;迷途知返，应该是没有走太远，也亏他脑子好，要不然就算认识路也走不回来了。&rdo;

&ldo;怪不得他说你聪明。&rdo;

&ldo;就是用不到正道上。&rdo;我短促的笑了一下，补上后面半句。

范绰深深看我：&ldo;记得以前他在学校里出售各科笔记吗？我想你肯定没看过，如果你看过就会知道，他的成绩绝不是靠脑子好得来的。他从小就规划好自己的人生大计，为此全力以赴，是绝不允许出轨和偏离的。&rdo;

&ldo;却可以允许有小小的放纵甚至溜出去玩儿一圈。&rdo;我苦笑：&ldo;为什幺和我说这些？&rdo;

&ldo;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rdo;

&ldo;谢谢。&rdo;我只能这样说，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是在惩罚一开始的轻慢吗？才刚刚意识到爱上他，马上就生出毁灭般的感觉，就像看着看着戏，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剧中人，而结局早已注定好。

那天晚上我靠在他怀里问：&ldo;你的人生大计里把婚姻安排在什幺时候？&rdo;

他奇怪的看我了一眼：&ldo;问这干嘛？&rdo;

&ldo;你不会没想过吧？&rdo;

&ldo;当然想过。&rdo;他随意地揉着我的头发：&ldo;最少也要五六年以后，事业有些基础了，才会考虑。&rdo;

他说那句话时大学毕业不久，公司刚刚获准成立，据现在刚好五年。

再上班的时候我开始了真正业务工作，第一笔生意却以失败告终。

那是个做服装的公司，老板从在商场做裁fèng起家，然后租了一家倒闭的国营企业厂房和设备做裤子，慢慢发展成大型民营企业。老板没什幺文化，却很有见地，只是发展太过顺利导致有些好高骛远，把走出国门看得太简单。他的企业就像大多数白手起家的家族企业一样采取独裁制管理模式，这一体制根本不适合在国外开分公司，而且他对于外国的法律和经济制度没有丝毫了解，最好笑的是，他认为他的服装放之天下皆准，甚至不考虑外国人和中国人的体型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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