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正在为角落那一桌客人服务,他拿着点歌单,径直走向女歌手。
等他走下台,我举手招呼他,他看到叫他,马上就走了过来,问道:&ldo;先生,您需要点什么?&rdo;
我仔细打量林涛,没错,他就是监控录像里的于芬芳弟弟,不光容貌一模一样,连下巴上的黑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我说:&ldo;给我来杯矿泉水。&rdo;
我之所以要矿泉水,是因为矿泉水不容易做手脚,对这家酒吧,我心有防范。
林涛微笑着点头:&ldo;好的,请稍等!&rdo;
他去吧台取了矿泉水,用托盘装了,上面还放了一个杯子,一起拿过来给我。
他弯腰把矿泉水和杯子放到我的桌子上。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我问道:&ldo;你是林涛吗?&rdo;
他惊异地看着我,轻声回答道:&ldo;是的,先生您认识我?&rdo;
没想到他毫不设防地承认了,但我当然不能说出我和于芬芳的关系,我说:&ldo;对,我认识你姐姐林媚,听说她遭遇不幸,很遗憾。&rdo;
林涛的眼中泛起悲伤,他问:&ldo;我姐姐跟你提起过我?她是不是恨死我了?&rdo;
我说:&ldo;没有,你是她弟弟,她为什么要恨你?&rdo;
林涛说:&ldo;我对不起她。&rdo;
我问:&ldo;如果方便的话,你坐下,我们好好聊聊。&rdo;
林涛点点头,去吧台跟另一位服务员说了几句,就径直走到我面前,坐下了。
他问我:&ldo;你是我姐姐的朋友吗?我曾经听她说,她在北京没有朋友。&rdo;
我说:&ldo;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她的朋友,只是她有话都会对我说,包括家里的的事,她多次跟我提起过你,说你从小就很聪明……&rdo;
林涛眼泛泪花,说:&ldo;我姐姐既然能对你说这些,说明她心里是把你当朋友的。但她没告诉你,她有个混蛋弟弟吗?&rdo;
我心里想,我当然知道,但我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等待他自己开口。
林涛说:&ldo;如果不是我这个混账弟弟天天伸手向她要钱,也许我姐姐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不走上这条路,后来也就不会惨死。&rdo;
从林涛的叙述中得知,他父母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在林涛出生后,父母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子,把林涛骄纵得不成样子,他不好好读书,把父母的钱糟蹋完后,就向姐姐要钱,而父母居然也无原则地让林媚赚钱给林涛用。被逼无奈又心灰意冷的林媚走上当小姐这条路,他们功不可没。
我很想对他说,你已经害了一个姐姐,可不可以放过另外一个姐姐呢?
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ldo;那么你现在还有亲人在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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