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团长就回来了,招呼王攀去书房聊,他起身随着团长进了书房。
团长分给了他一支烟,王攀接过烟,给团长把烟点着。问道:“哥,出什么事了,电话里还不能说?”
他神秘地看着王攀说道:“这个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意思,这个事情办好了你回来就能升职,连升三级都有可能,但是这个事情很危险,比维和还要危险!”
他仔细地听着,眼睛盯着团长,团长看王攀没有打断。抽了口烟,随后他继续说道:“这个事情保密级别很高,很危险,你如果愿意接受我再继续跟你说,如果怕危险,就当我没说这个事,咱吃点喝点,就妥了。”
王攀着急地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的,我要是怕危险怕死我还去维和吗?当兵的不就是要马革裹尸吗?”
团长道:“滚犊子,你个乌鸦嘴,你要真想知道,那我就给你讲讲。”随后他就问道我:“你还记得可可西里无人区吧!”
听到团长提起可可西里无人区,王攀就陷入了沉思,这个地方他太知道了。那时候刚入伍第二年,因为是大学硕士毕业入伍的,少尉军衔,实任排长,他们排有28人。
当时他们正好在藏区北部某基地执行任务,任务执行完毕刚要回原部队,团长就通知他,有一个科考队,在可可西里走失了,需要他们沿途巡回。
其实可以让本地部队进行这个任务,但是由于某些因素,上面指派他们部队完成这次巡回任务。得到任务他们片刻不敢停歇,和本地部队少尉咨询了可可西里的情况,当时太过于年轻,比较冒失。那时的自己还不知道可可西里的恐怖,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尖刀排,执行一个寻回任务能有多难。就这样他一步一步走进了噩梦。
翌日一早7点,王攀就带着他们排28个人和一周的物资,进入了可可西里。一共开了8辆车,2辆猛士,6辆东风铁甲。据资料显示,科考队一行7人,自2天前失联,最后出现坐标35°22′49″N92°26′21″E,他们就跟着GPS全速奔向目的地。
按计划全速前进到达坐标点也需要12个小时,但他们还没走2个小时,油箱已经下去了四分之一。王攀瞄了一眼油箱,吃惊地说道:“这地方还真费油,这才多远?!”一起来的一个本地士兵解释道:“正常,这里海拔高,气温特别低,风阻和传动阻力就增大了,发动机状况也达不到最好,加热冷却液的时间久会增加,发动机就会比平时更费油。”王攀听后点点头,这个时候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此次行动可能不会太过顺利。
就这样,他们会开车的战士轮换开车,一路无歇。一直到凌晨他们才赶到了最后的坐标点,本来他们一早7点就出发了,平常12个小时的路程,他们竟然走了整整15个小时。
看到战友们都挺疲惫,王攀就命令他们把车子围成圈,做个防御圈,安排10个人架设帐篷,5个人做饭,10个人在防御圈外200米利用照明弹架设一圈警戒带,他带着俩个士兵在周围探查,看看有没有失踪人员的线索。
最后只在距离他们400米处低洼处发现了疑似科考队废弃的帐篷,大概猜测这里应该是科考队临时营地,营地内并没有车辆,王攀让他们不要乱走动,等天亮再侦查,现在乱走动有可能会破坏掉营地的线索。
虽然可可西里海拔比较高,夜空也比城市里深邃,满天星辰,给你一种错觉,伸手就可以抓住星星一般,但是刺骨的寒冷会让你没心情欣赏这么璀璨的星空。
找到了他们的临时营地王攀也就稍微放松了一点,这样明日一早视线恢复,他们可以仔细查看营地遗留的线索,跟着车辙或许会很容易追寻到消失的科考队。
这么一想,王攀也稍稍放松一些,就在这时一班班长跑了过来敬礼说道:“排长,有3名士兵出现了高反。”听完他就头大了,快步向他们驻地赶去,让随队军医查看了一下,这三名士兵都是和他一样,算新兵,身体素质平常都不错,但是在高原,再好的底子也抵抗不住大自然的力量,显得人类如此渺小和脆弱。
军医查看过后说道:“高反比较严重,他们队伍设备不足以治疗,必须马上把他们送回去。”他们这排人都是临时接受的任务,这次出现这种问题也是可以理解,几乎都没有来过高原,现在才高反三个,算是比较庆幸了。
随后王攀说道:“我们排里的情况能不能维持一夜,明日一早马上送他们就近医院。”
“排里虽然带了不少氧气,但是他们三个高反比较严重,吸氧的情况也不乐观,最好是立刻出发送他们回去。”
王攀思考片刻后决定,马上送他们回去,这种没必要的非战斗减员他接受不了,回去也无法交代。再三思索他命令道:一班班长、二班班长、李冰、刘乐、章龙、牛奋斗,你们6个随我留下继续执行任务,其他人全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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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马上反队道:“在这么严酷的环境里,没有医生在,队伍很危险,我也跟着留下,他们三个在路上持续吸氧、输液,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王攀严声呵斥道:“什么叫应该,你必须回去,我们几个目前身体状况算最好的,我刚才就发现有很多战士情况都不乐观,只是他们3个比较严重,不知道过一晚会变成什么样子。”
军医低头不说话,满脸的愤慨。
他过去拍了拍军医的肩膀,缓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你们这次回去车子只能开走4辆车,干粮物资和大部分汽油给我们留下,就这样吧,你们到了马上联系我。到时候会有下一步指令,你们再行动。”
军医无奈地说道:“是!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行就撤。”
王攀摆手示意他们几个安排撤离,他独自留在帐篷里思索着。
他安排大部分人回去,其实也是到地方他才发现,在这个极端环境下人多并没有多大优势,反倒会增添很多劣势,就比如一个士兵的高反可能需要2个人来照顾,一下损失掉3个兵力。所以不如让大部分人先回去,他留下的两个班长都是老兵了,其他几个人也是尖子兵,有他们几个,足以应对一些突发事件。
没几分钟李冰就来汇报,说已经安排妥当,王攀随着他去查看一番。出了帐篷迈步朝着撤回车队走去。
“你们的任务很重要,我不允许我的兵出现不必要的伤亡,你们务必把他们三个安全送去医院,等我们找到失联的科考队,你们再来接应我们。”王攀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很多士兵并不想离开,毕竟奔袭了15个小时才来到坐标点,现在什么都没做,马上让他们撤回,他们很不甘心。他不再多说,让他们马上出发!
等大部队离开后,王攀马上命令:“李冰、刘乐、章龙、牛奋斗,你们一人开一辆车,围在帐篷的4个边,把帐篷用车子围起来。”
他们得令立马行动起来,很快他们就按命令把帐篷围了起来。章龙在车顶布置了摄像头,做到帐篷周围360度无死角监控。一切布置完毕后,他们带着武器全部进入到帐篷里。
分配好轮番查看监控的次序,这样大家可以轮流休息。王攀来值第一班岗,这一路上他开车时间最短,他自己也正好在查看监控的时候好好想一想这次的任务。
虽然可可西里晚上气温很冷,但是队伍里装备精良,这次带的帐篷是本地部队提供的,这种帐篷不管外面温度多么寒冷,里面都能维持在10度以上,虽然体感还是有点冷,但是相较于外面,可太暖和了!
这一夜每隔2个小时王攀都会让人联系撤离的队伍,还好一路平安,他们也在翌日中午赶到了医院,三个重度士兵马上接受了治疗,而且也证明他这次的决定是对的,撤回的路上又有5名士兵出现了重度高反症状,第二天他知道了这个消息暗松了口气,心里默想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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