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略有所悟的样子:&ldo;正是这样,家里订的稳妥。长桐却说要什么自由恋爱,自由结婚,亡夫也由他胡闹。你瞧瞧如今,他是个沉闷的性子,哪里有姑娘愿意与他自由恋爱?若说给他安排相亲呢,首先他不同意,其次,好姑娘早被聪明人订走了,谁管你的自由恋爱?订了再见面,感情自然就有了!&rdo;
没说几句又扯到了李辰的婚事上,秦艽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陪笑。
&ldo;唉,又让你听我这老婆子抱怨了,实在见笑,&rdo;老夫人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忙打住了话头,又吩咐丫鬟去端冰过的绿豆汤来待客,&ldo;我年纪大了吹不得风,劳累你们陪我坐在屋子里,肯定觉得闷热,不过一直备着绿豆汤给你们年轻人消暑的。&rdo;
秦艽正觉得热呢,一丝凉风都没有,见绿豆汤清莹莹的,很是凉慡,正要喝,发呆的陈皮却一手拦下:&ldo;接下来几日,内子身子怕是要不舒慡,今日应是没法子喝这个的。&rdo;
这话说得众人都一愣,还是老夫人反应过来:&ldo;哎呀,那确实不应该喝冰的,有常温的端些来吧。&rdo;
秦艽默默一算,也只好放下冰碗,嘟囔道:&ldo;你倒是记得清楚。&rdo;
&ldo;不然呢?每每这几日你都闹腾得厉害,如何记不住?&rdo;陈皮探过头来,附耳低声抱怨道。
秦艽脸一热,坐直了身子,离他远了一些。
&ldo;那你们什么时候完婚的呢?&rdo;老夫人瞧了半天他俩咬耳朵,又问道。
秦艽正在喝茶,一时不妨差点呛住,正犹豫呢,那边陈皮终于来救场了:&ldo;不过几个月。正是成了亲,家里人才放心我们出来单过。&rdo;
&ldo;喔唷,不过几个月,你们感情已是这样好了!真是结了门好亲事。&rdo;老夫人笑着打趣道。
&ldo;从小一起长大的,成亲前感情就不浅。&rdo;说着,陈皮很有些骄傲的模样,嘴角翘得老高。
老夫人一愣,又赶紧笑道:&ldo;原来还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真是叫我这个老婆子羡慕得很了。&rdo;
正说在兴头上,旁边屋子却传来一声脆响,还没人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那边就有一个大丫鬟领着个小丫鬟快步进来。
老夫人揉了揉额头,无奈道:&ldo;说吧,怎么回事?&rdo;
那小丫鬟噗通跪了下来,已然哭起来,哪里指望她能说什么,还是那个年纪稍大的开口道:&ldo;阿元擦柜子呢,不小心将瓶子砸了……&rdo;说着悄悄抬眼瞧了瞧老夫人的脸色,却又不说了。
&ldo;是哪个瓶子?&rdo;老夫人隐隐有些变脸色。那大丫鬟哆嗦道:&ldo;是多宝阁二行三列那个。&rdo;话音刚落,老夫人身旁一直锤着老夫人肩膀的婆子立刻说:&ldo;我这就去看看。&rdo;
不过须臾,那婆子就转回来答话:&ldo;正是雍正那个粉彩蝠桃寿纹的橄榄瓶。&ldo;说完便低着头没有动静。
老夫人脸色变幻,正要开口,却又止住,转而笑着跟秦艽说:&ldo;是我的不好了,一直缠着你们说些闲话。却忘了你们还要归置行李。你们打算哪天搬呢?我这边可以差几个人帮帮忙。&rdo;
秦艽知道这是他们家务事,外人得走了:&ldo;我们没什么行李,当即就可以过来,只是要好生收拾下屋子罢了。&rdo;
&ldo;是了是了,那边乱糟糟的,你瞧,这事办得匆忙,连屋子都没给你们收拾出来。这样,阿宋给你们带路,你们回客栈收拾好东西,直接过来。我派几个手脚利落的婆子先去帮你们大致收拾出来,今晚能住人就好了,余下琐事明日你们慢慢收纳整理,你看这样可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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