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愿她早点平安回来。&rdo;落叶祈求地说,&ldo;到时候,你打个电话告诉我。&rdo;
&ldo;一定的。现在我送你回去吧!&rdo;林中天将车子往虹口方向开。
落叶很想羁留他,看见他焦灼的神色,就欲言又止了。
第八章4
更新时间2012-05-1319:49:26字数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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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乌篷船孤零零地泊在黄浦江的江心,任由过往的拖船掀起的大浪将它颠来摇去。船舱内,阿根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翻了,可是他发现被双手绑着的阿香竟然没有呕吐,真是奇怪。摇船的船主阿四是个长江兄弟,在江里讨生活是他的家常便话。长江兄弟是专门在十六浦一带的江面上偷盗船上货物、走私鸦片的帮会,自立门户,敢与青红帮分一杯羹吃。阿四是阿根的酒肉朋友,阿根将阿香藏在他的船上,躲避青帮的围追。
&ldo;阿根,船颠得吃勿消了,摇到岸边去吧!&rdo;阿四担心天黑看不清很容易撞上过往的拖船的。
&ldo;不行,靠近岸边,这个烂污婊子说不定会逃走的!&rdo;阿根更担心的是被青帮兄弟发现,但他不便说穿。
&ldo;你没有看见她是旱鸭子吗?早晕过头了,连呕吐也吐不了。我看摇过去吧,要是被大船撞翻了怎么办?&rdo;阿四说着拿出灯笼准备点灯,用作示警。
阿根连忙吹灭了他划亮的防风洋火,说:&ldo;你分明找死啊!&rdo;
阿四不高兴地嘟哝着:&ldo;你怕什么?不就是开条子得罪了老大黑皮,又没有犯家法,为什么连灯笼也不敢点?&rdo;
阿根支支吾吾地回答:&ldo;小心能驶万年船,你就别问了。&rdo;他如今开始后悔拿了日本人水部的钱了,闹到丧家犬的地步,还不见水部来救他。
&ldo;阿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干脆把她卖到船上去了事。&rdo;阿四说的船上,指黄浦江的花船,专做烂水手的皮肉生意。
阿根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日本人水部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心里直打鼓。他扫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阿香,她被折磨了一天,脸色苍白,失去了少女的灵气,宛如一条死鱼。
阿四的绿豆眼闪着的眼光叮在阿香丰满的大腿上,咂咂嘴皮说:&ldo;阿根,左不是右不是,干脆先把她弄了,迪个条子好弄,一点也勿找麻烦。&rdo;边说边顺着船板向阿香爬过去。阿香恐惧地想退,但顶到了乌篷没地方可退。
阿香害怕地叫道:&ldo;不要过来!,不要过来!&rdo;抬起一条腿拼命地蹬,想阻止阿四靠近她。不料阿四是水鬼出身,在水中抓漂物一抓一准,一下把阿香蹬踢的腿抓住了,挟在胳肢窝下贪婪地抚摸着,啧啧地称赞道:&ldo;这条子的大腿怎么这样有弹力,跟青蛙腿一样,好吃哉!&rdo;说着低下头在阿香大腿上又亲又啃。阿根想阻止他,又怕他翻了脸,只好任他象条野狗一样在阿香的大腿上乱啃。只听他晕乎乎地边啃边说:&ldo;什么野鸡我没有弄过?就没有见过这样有力气的大腿,我当水鬼的就喜欢这样的大腿!&rdo;
阿根无可奈何,只好说:&ldo;别把绳子解开,小心她抓破你的脸。&rdo;
&ldo;玩女人我比你多吃了两碗饭,放心吧,我有经验!&rdo;阿四说着开始解阿香的裤腰带。阿香拼命地挣扎,这更刺激了阿四的,狂喜地叫道,&ldo;有玩头,有玩头!&rdo;
&ldo;别叫!&rdo;阿根突然厉声的喝止,&ldo;事情不好了!&rdo;
阿四闻声丢下阿香连忙钻出船舱,问:&ldo;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你看!杜先生派人找上门来了!&rdo;阿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ldo;妈的,来得好快呀!&rdo;
江面上有几条舢板在月光中象江豚一样飞快地游过来,靠近乌篷船的时候,分成扇形包围过来。
倏地,舢板上的手电筒光柱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罩住了乌篷船。为首的舢板上站着黑皮,大声喊道:&ldo;阿根,你逃不掉啦!乖乖地跟我回去向杜先生求饶!&rdo;黑皮早料定阿根躲在阿四的船上,果然发现江心居然泊着一条船,这犯了泊船的大忌,于是找上门来了。
阿根从船舱里揪出阿香,绝望地大叫:&ldo;别过来!把老子逼急了,就她推到江里去!&rdo;
&ldo;阿根,你是我的小兄弟,跟我回去,我会向杜先生求情的!&rdo;黑皮不想看着阿根走上绝路,有一次他在争抢地盘地时候,阿根替他挡过红帮杀手的一斧头。&ldo;把这条子放了,大家平安无事,你千万不要胡来!&rdo;
&ldo;我犯了欺师灭祖的罪!大哥,我好后悔没有听你的劝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do;阿根突然用力一推,绑着双手的阿香猝不及防地坠入江中。
&ldo;阿根‐‐&rdo;黑皮恨铁不成钢地痛叫。
&ldo;哈哈哈!&rdo;阿根绝望地站在舱板上大笑,脸变得失形了。
混浊的浦江水飞快地泻去,将阿香卷入了漩涡中,倏地不见了。
第八章5
更新时间2012-05-1319:49:56字数3588
5
长江大河口的江面上正在举行中国海军第一舰队和第二舰队的会操。
依海军章程,各舰队应一月一会操,三月一小操,半年一大操。但是自辛亥革命后,会操章程形同废纸,上至舰长,下至水兵,船役早已生疏。陈绍宽代理部长才3个月就亲率舰队赴浙江洋面会操。此次又选择在南京的门户大河口会操,完全是演绎假相给日本海军第3舰队和松井的海军特务部看的,蒙蔽对方视线,认为中国海军仍旧重在与日本海军第3舰队正面决战,以掩护陈绍宽制定的&ldo;关门打狗&rdo;的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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