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果,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受报应吗?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儿子的?”老人强忍身上的痛意,一脸愤怒道。
老人挣扎着坐起身来,虽然已是满脸皱纹,但此刻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颤抖着手,将小女孩从地上扶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报应?哈哈!”李立果听后,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狂妄,“报应?老子都在经历堪比末世的天灾了,还会在乎所谓的报应?”
“要不是我儿当初舍命救了你,你早就被冻死在外面了,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老人控诉道。
“那是他刘龙自己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又不是我求他的。”李立果不屑地撇了撇嘴,转身离去,留下老人和小女孩在寒风中颤抖。
“畜生!真是畜生啊!”老人咬牙切齿地骂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玲玲,爷爷没用,让你跟着我受苦了。”老人颤巍巍地抚摸着小女孩玲玲的头,眼中满是不忍和自责。他知道自己无法给这个小生命提供应有的保护和温暖,心中充满了愧疚。
小女孩虽然年纪小,但懂事得令人心疼。她用小手紧紧握住爷爷的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对老人安慰道:"爷爷,玲玲不饿,玲玲不怕。"小女孩玲玲的声音虽然微弱,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强却让人动容。她知道爷爷已经很累了,她不想成为爷爷的负担。
老人听到孙女的话,心中更是一阵酸楚。他紧紧地抱住了玲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他知道,在这个世道,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必须坚强,为了孙女,为了生存。
念及此处,他不由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围观的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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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伙子中,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则是冷漠,还有的在窃窃私语,但没有人真正站出来帮助这对祖孙。
老人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哀求,他希望有人能够伸出援手,但同时也明白,在这种艰难时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唉~!老刘啊,不是我们不帮你们,实在是我们自己也有心无力啊!就连我们自己每天都吃不饱……”终于忍不住开口,脸上带着无奈和同情。
“我不白吃,我可以出力!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搬运物资!”老人爬起身,似乎是想向对方证明自己还有用。
看着老人颤颤巍巍的动作,以及瘦骨嶙峋的身体,对方摇了摇头,苦笑:“老刘,你就别为难我们了,你也是知道,咱们这些底层人员,食物的配给是根据整个小队干活的量来分配的,每天累死累活都不够填饱肚子……”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他们不愿意带上一个负担。
老人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也知道这些小伙子们也同样不容易。
他不想强迫他们,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如果不是为了他年幼的孙女,他刚才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他转过身,牵着玲玲的手,准备默默离开,寻找其他的出路。
就在这时,一道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沉默:“等一下。”
老人闻言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头发凌乱,满脸胡须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却是透露出一股子坚韧。
“以后,你们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食物!”男子的语气坚定,他走到老人和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子,平视着他们,“这世道虽然艰难,但总不能看着孩子受苦。”
“陈煜,你疯了?”
周围的人瞬间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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