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听到摩玉说排阵的时候,她的手指还是停了下来。她知道她是太心急了。
她垂下了眼眸,收回了手指,道:“好。那是要紧事,等将这件事完成,我们有大把的时辰。”
这话好像是在让自己按捺住那躁动的心一样。夜禾很快收回手指,然后盘膝坐直了身躯,闭眸开始推演。
摩玉见她如此利落,也正经的盘膝做好,只不过刚刚夜禾的碰触还是让他心久久不能平静,波澜起伏着。好像初尝情味的毛头小子般。
夜禾也无法立刻让心的躁动平息,不过她也不愧是能够修成菩萨之人,心境和克制力极强,不一会儿就完全平静,全力推演,用所有的精力推演,就是力求最快、最准的推演完,然后……
摩玉却是没有夜禾进入状态快,心中不免叹息,明明是她撩拨的他,反而是他这个被撩拨之人心动难以自持。虽然他想的不是那种事情。
但是对于她的靠近,和肌肤相贴,还是心动不已。这是他喜欢的人啊。哪怕是他喜欢人的一半,也是他喜欢的。
他没办法将自己的心分成两半,也没有办法不去喜欢心上人分成两半后的任何一半。
这分成的两半每一半都不是完整的她,可是每一半又不能说不是她。那都是她的一部分。
别说是一部分,就是他的一根头发丝,一根手指头,都是让他喜欢的。
这样的推演下,两人反倒是比在水榭中的才俊推演的快。
因为那些才俊不是太着急,虽然大部分精力都在推演,但是少一部分精力会干其他的事情,比如炼化什么东西,领悟什么法诀。反正这个战阵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实施。
但夜禾和摩玉却是拿出了全部的精力。
两人将推演的结果交流了一下,起初有些争执,后来沟通后,达成了一致。然后写在纸上,夜禾叫自己的徒弟送了过去。
然后她就看着那小丫头的身影跑出门外,直到完全消失,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
忽然抓住了摩玉的手指,抬头看他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摩玉再次怔住,“什么?现在就……开始么?”连个过度也没有,或者喝点儿酒,在说点儿什么话也成啊。
“嗯,现在就开始。”夜禾纯澈的眼睛灼灼的盯着摩玉,从他的眉眼到他的唇。她早就等不及了。话落后,直接扑向摩玉。将摩玉扑倒在落满桃花的地面上,亲吻住他的唇。
手指解他的衣带。
摩玉被夜禾亲着,虽然很是心动,可他一直都无法进入状态。确切的说,无法让自己去和夜禾结合。
折腾了大半日,月都爬上了树梢,夜禾才气喘吁吁的从摩玉身上起身,看着他。
她的表情明显是不太高兴的。
“是因为我不是她,所以你才无法同我做这桩事么?”夜禾看着他问。
她的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蝉翼纱衣,月华洒下,纯澈的气息好像是月华仙子,那么美好。
摩玉脸绯红,摇头,“不是。”他并没有丝毫犹豫,也的确是无需犹豫。
夜禾的神色似乎略微好了一些,道:“那……如果今日是她,你会不会如对我这般迟疑?”
摩玉脸绯红,点头道:“夜禾,在我的心中,你和她是一样的。”心上人的灵魂被分成了两半,他能更爱哪一半?其实是两半一样爱。
只不过,恐怕这世上也只有他和姬阳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夜禾忽然想起摩玉给她写的那一封荒唐的信,道:“你说我和她本来就是一体么?但是按照你的说法,现如今她已经将缺失的一半补足了,她是完整的了。再也不需要我的融合。而我则是她剥离出遗弃掉的一半,于她现在无用的一半。那么,和完整的相比,你应该更爱她多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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