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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去的路上,程慎行又打过来电话,刚好是个红绿灯,乔琰拉上手刹,把她手机拿了过去,接听,&ldo;你好!
&rdo;
&ldo;昭……哦,乔琰。
&rdo;程慎行语气顿变,似乎知道是他很不爽。
乔琰语气更淡,&ldo;有事吗?&rdo;
&ldo;让昭昭听电话。
&rdo;
&ldo;她睡了。
&rdo;
程慎行&ldo;啧&rdo;了声,&ldo;够了啊,我找她有事。
&rdo;
乔琰不为所动,&ldo;她醒了回你。
&rdo;
程慎行深吸一口气,&ldo;行!
&rdo;
乔琰摁了挂断。
昭昭盯着他侧脸看了会儿,不由再次扶额,&ldo;你吃醋了?&rdo;
乔琰摇头,&ldo;不至于。
&rdo;
昭昭撇撇嘴,要不要这么嘴硬。
-
乔琰最近隔天去一趟明烨那里,做一些简单的咨询,每回昭昭都在旁边。
起初乔琰会很沮丧,把自己阴暗的内心剖开来给医生看,和给她看,是不同概念的事。
他最初总会做噩梦,梦到昭昭厌恶他,要离开他。
夜里从梦魇中挣醒,手死命地扣着昭昭的手腕,眼底都是血红。
昭昭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深深地凝视他,然后凑过去抱住他,&ldo;做噩梦啦?没事没事,不怕不怕。
&rdo;她轻轻抚着他的背,像安抚小孩一样安抚着他。
他把头埋在她颈窝里,眼底的红化不来,嘶哑着声音说了句,&ldo;我爱你昭昭。
&rdo;
那句对不起,被咽了回去。
第二天醒的时候,看见她手腕一圈青紫,他低垂着眉目,拉住她的手腕抬到自己眼前看了会儿,唇抿得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