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魔域,便是另一脉。&rdo;谢墨也不需要阿夜说话,曾经黑袍就亲自跟他承认过与魔域勾结,&ldo;那日光应该是那一脉魔人之后。&rdo;
&ldo;那他们偷去日光的尸体,难不成是要重启之前的试验?&rdo;容止言道,&ldo;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术法,这么久过去还有人念念不忘?&rdo;
谢墨看向阿夜,如果还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术法,亡海一族族长应该是他们这里唯一的知情人。
&ldo;阿夜族长?&rdo;容止言一直看着阿夜。
&ldo;我不知道。&rdo;阿夜说,&ldo;那术法根本没有流传下来。&rdo;
&ldo;为什么?&rdo;容止言下意识问了一句。
&ldo;自然是怕有心人偷偷修炼。&rdo;谢墨接上,&ldo;恐怕你们祖先当时也没有想到另外两脉从未打消过修炼此术的决心。&rdo;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亡海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放弃,就算会形成十个百个这样的亡海,也不可能会让他们悬崖勒马。
&ldo;阿夜族长可知黑袍可还有什么同伙?&rdo;容止言问,&ldo;族长若是知道,能否告知我们?&rdo;
&ldo;不知。&rdo;阿夜说。
&ldo;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么多尸体黑袍总不可能一个人完成搬运。&rdo;那么庞大数量的尸体要运到亡海,黑袍一个人怎么做得到?
&ldo;他那些手下容谷主应该也见过,除此之外,我没见过别人。&rdo;阿夜说,&ldo;我知道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rdo;
&ldo;有一事想请两位帮忙。&rdo;
&ldo;我们会安顿好你的族人。&rdo;谢墨知道阿夜要说什么,就算不提,他们彼此都知道阿夜已经时日无多。
阿夜脸上绷紧的神色松了下看向谢墨,&ldo;多谢。&rdo;
&ldo;不,我们不走!&rdo;忽然有响亮的声音响起,是余下亡海族人加起来的声音,&ldo;族长,我们不走,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rdo;
&ldo;胡闹!&rdo;只有此刻这一句谢墨才觉得眼前的人有一分曾经的熟悉,&ldo;亡海已被毁,至此没有亡海一族。&rdo;
&ldo;我们生来就在亡海,死也应该死在亡海。&rdo;所有人齐齐道,&ldo;亡海不在,族长不在,我们也‐‐&rdo;
&ldo;你们想一起去死?&rdo;阿夜问。
众人沉默。
让人窒息的寂静在山洞里弥散。
&ldo;你们想死我不拦着,从这里直接出去就能死,你们要是真想死,现在就转身出去!&rdo;阿夜既是族长又是守护者,两种身份使他与自己族人并不亲近,但这么多年,他也从未说过如此狠绝之话。
&ldo;族长,你不要丢下我们。&rdo;
&ldo;族长,我们不想去别的地方。&rdo;
&ldo;族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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