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带两个孩子一起用午餐,应该是过去几十年从未发生过的事。
&esp;&esp;纪荣坐在餐桌一边,看两个女孩子直勾勾盯着他,心里有轻微的不自在,但并未表现出来。
&esp;&esp;“明天一早回国的航班,记得定好闹钟,睡前不要喝乳制品。”
&esp;&esp;他看着陆恩慈,叮嘱道:“我有些私事要忙,今晚提前回去,明天到机场接你们,可以吗?”
&esp;&esp;陆恩慈点头,一副思考过度的样子;鞠义低头叉盘子里滴了焦糖酱的素食,并不想理这个和自己好友有肉体关系的老男人。
&esp;&esp;纪荣有些无奈,摊开手掌,问道:“对不起,是否有哪些我不知道的地方做得不好?你们两个孩子看起来都不是很开心。”
&esp;&esp;“我不喜欢被叫孩子。”鞠义说。
&esp;&esp;“我不喜欢坐在你对面。”陆恩慈说。
&esp;&esp;“我要坐在恩慈旁边。”鞠义补充。
&esp;&esp;纪荣笑着放下刀叉,招手示意侍员过来:“好吧,好吧。”
&esp;&esp;他们于是换到外间的卡座,圆桌,终于叁个人的需求都得到了满足,安静地用完这顿难忘的午餐。
&esp;&esp;纪荣总觉得哪里不对,又很难说清那股感觉从何而来。夜间飞机开得平稳,他闭目养神,突然想起什么,开始检查自己西服几个口袋。
&esp;&esp;陆恩慈在外兜塞了一张酒店便笺纸做的纸条。
&esp;&esp;「hi&esp;daddy。
&esp;&esp;「你的背上有好多抓痕。」
&esp;&esp;落款是:夜光恐龙。
&esp;&esp;纪荣面上露出意外的神情,但很坦然。他气声阅读两遍,平静地把它收进钱夹,只当作没有看过。
&esp;&esp;孩子回来的第二天就是除夕。纪荣接到她,将另一个女孩儿送回家,在车上讨论除夕夜晚餐的菜项。
&esp;&esp;“我的夜光恐龙纸条呢?”陆恩慈搂着纪荣的脖子问他,钻戒稳当当戴在手上。
&esp;&esp;“纸条?”男人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esp;&esp;陆恩慈一怔,抿唇笑着望他。她轻轻抚摸daddy宽阔可靠的肩膀,靠上去:
&esp;&esp;“嗯,应该是我弄丢了…今晚还想喝酒,我们一起,好不好?”
&esp;&esp;纪荣喉头微微滚动,吻了吻她的手心。
&esp;&esp;“好。”他说。
&esp;&esp;-
&esp;&esp;叁十年的时间,监控画面提升了好几个度,倍数放大后依然非常清晰,声音几乎没有杂音。
&esp;&esp;陆恩慈躺在床上,睡裙翻上去,露出一条鸭壳青色的内裤。她没穿内衣,肚脐细细的一线,胸露出半个下圆弧,乳尖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一种微妙的橘粉。
&esp;&esp;纪荣从外面走进来,睡衣睡裤坐在床边,垂眼看着她。
&esp;&esp;他一动不动坐在那儿,凝视她的眼神像一匹沾满水的布。直到陆恩慈像是被梦境惊扰,抖了一下,纪荣才俯身轻轻拍她的脸,道:“有意识吗?”
&esp;&esp;女孩子眯起眼睛,似乎身处半梦半醒之间。她摸索着抱住纪荣的手,侧身去吻男人掌缘。
&esp;&esp;“湿了吗?腿绞成这样。”
&esp;&esp;“嗯……”
&esp;&esp;“怎么湿的?”
&esp;&esp;“想要……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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