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韩遂得知曹操向西出兵的消息,果然认为曹操要袭击他们,便联合起关中的侯选、程银、杨秋、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等十多支军事力量,约十万多人,准备迎战曹军。他们集结在潼关一带,阻止曹操进兵。曹操立即派安西将军曹仁率军西征。但由于马超等已做好充足的准备,士气正盛,曹操便命令曹仁坚守营寨,等待时机。
八月,曹操亲自出马,率领大军到达潼关,与马超等夹关对峙。曹操与韩遂、马超各自率领少数护卫离阵会谈。马超凭借年轻体壮,暗中打算冲上前活捉曹操。但马超注意到曹操身边护卫猛将许褚正对他怒目而视,不觉心惊,没敢轻易下手。当时,曹操不少部将都说:&ldo;关西的士兵以长矛为武器,一定要选精锐部队做先锋,否则无法抵抗。&rdo;曹操自信地说:&ldo;作战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他们只是被动迎战而已。虽然他们善于使用长矛,我们将让他们的长矛毫无用武之地。&rdo;这时,关中联军部队纷纷到达潼关。曹操每听到一支部队到达的消息都面露喜色,部下都很诧异,询问其故。曹操说:&ldo;关中地方很大,如果他们各自据险坚守,我们逐一征讨,没有一两年的功夫是很难将他们征服的。现在他们都集中到一处,人数虽多,但却没有人统一指挥,力量涣散,人心不齐,我可以一举消灭他们,比起逐一征讨要容易许多,所以我心中高兴。&rdo;
钟繇像
曹操见马超的联军都集中于潼关一带,于是发动军事攻势,做出要正面攻打潼关的假象,牵制马超的联军;暗中却派徐晃、朱灵率精兵四千人从蒲阪津(今山西永济西)西渡黄河,在黄河以西驻军。接着,曹操亲自领兵从潼关向北渡过黄河,避开马超,与徐晃会合。曹操的行动为马超等人始料不及,他们急派兵追赶。当时曹操正指挥部队渡河,见追兵赶来,仍然泰然自若地坐在折凳上指挥着士兵渡河,渡河的士兵显得有条不紊。追兵越来越近了,他们开始向曹军放箭。许褚忙将曹操送上船,船工中箭身亡,许褚左手举起马鞍为曹操抵挡乱箭,右手猛力划船。马超在岸边穷追不舍,校尉丁斐见情况危急,赶紧将军队中的牛马放掉,马超的兵士看到牛马乱奔,都忙着去抢,军队顿时乱成一团。曹操乘机安全渡过黄河。
过河后的曹操,没作任何停歇,立即渡过西河,然后沿河岸往南推进。曹操避实就虚,采用了从侧面袭击马超的策略,一下子打乱了马超的计划,迫使他们放弃潼关,将队伍转移到渭水南岸的渭口防守。
马超急于同曹军决战,而曹操却避其锋芒,故意按兵不动,并设置了许多疑兵,迷惑马超。曹操暗中派士兵到渭水边,搭造浮桥,并在夜里经浮桥渡过渭水,在南岸修筑营垒。马超听到消息,赶紧率军前去攻打曹营,却被曹操打败。马超见曹操不好对付,便向曹操提议休战,被曹操拒绝。
九月,曹军全部渡过渭水。马超几次出来挑战,曹军都坚守不出,不予理睬。无计可施的马超再次向曹操提出割地求和。贾诩认为,可以假意答应马超,然后利用阵前讲和,乘机离间马超与韩遂的关系,等到他们的力量分散后,再乘机一网打尽。曹操接受了贾诩的建议。
双方于是约定在阵前单骑会面。曹操派五千骑兵,排列成十行,铠甲在阳光下光彩耀眼,十分威武。曹操和韩遂都不带随从,来到阵前。他俩本是老朋友,见面时很亲热,两人不提军事,只提当年京都的往事与故友的情况,不时拍手大笑。马超等人远远望去,心中疑惑。韩遂回营后,马超问道:&ldo;曹操与你说些什么?&rdo;韩遂说:&ldo;没说什么。&rdo;马超等人对韩遂产生了怀疑。过了几天,曹操派人给韩遂送来一封信,信中故意涂改了许多处,好像是被韩遂改动过似的,信中还说:&ldo;你参加起兵,是别人逼迫,希望你早点过来。&rdo;马超看到这封信,更加怀疑韩遂。
不久,曹操突然发兵进攻马超。由于马超已对韩遂存有戒心,二人不能配合行动,兵力分散,结果大败。成宜、李堪被杀,韩遂、马超逃到凉州,杨秋、梁兴分别逃奔安定、蓝田。十月,曹操从长安出发,包围了安定。杨秋因无力抵抗,投降曹操。曹操保留其爵位,仍然让他驻守安定。梁兴在蓝田顽固坚守,拒不降曹,建安十七年(公元212年)曹操派夏侯渊把他打败。
在渭南之战中,曹操击败马超的联军,显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战后一些将领问曹操:&ldo;起初马超等人在潼关坚守,渭北没有防备,我军不从河东进攻冯翊(今陕西大荔)反而集中于潼关,几天之后才渡河向西,这是为什么呢?&rdo;曹操回答说:&ldo;最初敌军驻守潼关,渭北敌人虽不多,但如果我们大军出兵河东,敌军就势必增兵把守各个渡口,我们再想渡河攻取西河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我有意把兵力集中在潼关,将敌军全部吸引至潼关,西河的防备就空虚了。这样,徐晃、朱灵二人就轻易地拿下了西河。然后,我军再北渡黄河,敌军无力与我们争夺西河是因为有徐、朱二将的军队在那里。随之,我军渡过渭水,修筑营垒,坚壁自守不去迎战,使他们产生骄傲自大的情绪,连营垒也不修筑。我还同意他们提出割地求和的要求,使他们放松戒备,而我们则集中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突然袭击。用兵之道千变万化,应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不能墨守成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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