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真好哄,一个人造水晶项链就能眉开眼笑了。早知道那天我早点拿出来,也省得你跟我翻脸。&rdo;
我不理他,取出项链,试着戴起来,却怎么也扣不拢后面的搭扣,他看不过眼,推我转个身,帮我扣上,我把玩着水晶,看着光线从中折射出来:&ldo;看在礼物的分儿上,我原谅你了。&rdo;
他不理我,走了几步之后,却突然说:&ldo;小航,我跟一个女孩子上床了。&rdo;
我吓一跳,站定回头看他,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ldo;什么时候?&rdo;
&ldo;就是你生日那天。&rdo;
&ldo;和谁啊,我认识吗?&rdo;
&ldo;小艾。&rdo;
这个名字我略有印象,是他那群朋友中的一个,白皮肤、齐刘海儿、小小尖脸加琥珀色的美瞳,曾要求我给她看手相,我不记得我当时说了啥,其他特征当然就想不起来了。
&ldo;你情她愿,别搞出人命来就行。&rdo;
&ldo;我有点后悔。&rdo;
&ldo;啧啧,睡都睡了还讲这话,你也太没品了。&rdo;
他不吭声。
&ldo;哎,问个技术问题,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吗?&rdo;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一下,随即恼火了:&ldo;这话你也问得出口?&rdo;
&ldo;好奇嘛,我又没打算问你们的细节。别小气,分享一下。&rdo;
&ldo;没有那么夸张。&rdo;
&ldo;喂,你这表情,未免太坚贞了,弄得倒像是人家诱拐了你一样。&rdo;
他无可奈何地说:&ldo;过程也不是不开心的。&rdo;
我乐了:&ldo;看你这弯转的,直接说个开心会死吗?&rdo;
&ldo;怎么说呢,过后觉得很空虚,不是那种毫无保留的一直开心。而且‐‐&rdo;他欲言又止,我盯牢他,他只好说,&ldo;小艾问我,要怎么给你交代?&rdo;
&ldo;什么交代?&rdo;
&ldo;他们都当你是我女朋友。&rdo;
想想也是,我和他们出去玩了几次,每次都是被周锐带过去,确实很像是恋人关系。我只得摊手:&ldo;好了,托你的福,我成了被劈腿的那个倒霉鬼。&rdo;
&ldo;其实我也觉得你是我女朋友,所以才会觉得后悔。&rdo;
我哈哈大笑。他气得推我一把:&ldo;当我的女朋友很委屈你吗?&rdo;
&ldo;别恼羞成怒嘛,委屈说不上。&rdo;我一边笑一边说,&ldo;我们认识这么久,要能恋爱的话,我们之间早发生点什么了。&rdo;
&ldo;你可不能说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rdo;
那倒也是‐‐他吻过我。如果他没有第二天动身去英国,也许我们之间会发生更多事情,可是时过境迁,等他回来后,那个吻早已经如同蜻蜓点水掠过,我们仍有独处的时间,却再没有那天的冲动。
&ldo;好了好了,还提那个有什么意思。&rdo;
他叹气:&ldo;我跟你说过,我是为你才从英国跑回来的。现在你更不想听我说这话了吧?&rdo;
&ldo;嗯,不用说了。&rdo;我问他,&ldo;你隔一个星期才来把生日礼物给我,不会是真觉得不好跟我交代吧?&rdo;
&ldo;信不信由你,我觉得有点不好面对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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