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小罗曾经因为发布会喝了一口百事可乐丢掉可口可乐的百万英镑合同(′灬‘)疼痛梁牧也顺路开到了云顶。钟彦云把新开的岩馆留给了老朋友,也是云顶北京攀岩中心的共同投资人江桦林。这人也是个老岩棍,十年前和梁牧也在京郊野攀的时候就认识。梁牧也最近每每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来云顶爬个一两个小时。攀岩也是个社群活动,爬两把就歇歇,不死磕一条线基本上累不着。梁牧也对这事儿看得开,他就当个锻炼身体,交交朋友,有时候饭都在岩馆里面吃了,不跟江桦林他们卷那些恐怖的路线。《攀》这部电影上映以后,梁牧也的照片被攀岩爱好者发到网上传阅,他去十次云顶有八次被认出来,然后免不了给十几个人签名合影,陪大家聊天。他今天没那个心情,只想自己爬爬墙安静安静,就江桦林提前打好招呼,直接在角落里见。周中晚饭后人少,江桦林在磕一条v7,大仰角,左侧落脚点和右侧着手点之间距离两个人位,还是一块sloper,半球型岩点,圆润滑溜,根本没法抓。“你要不还是一个dyno直接干,”梁牧也站在底下帮他看着脚点,看了半天,也没beta出什么更好的策略,倒是损起了出题人,“这谁定的线啊?说实话,对175以下不太友好。对女生也不友好。”江桦林一米七二左右,个子不高,平时也是很技术的很擅长柔韧平衡类动作的选手。“牧也过来抓一个sloper,我看看。”旁边零零星星几个人看着,梁牧也就走过去蓄力抱了一下那个sloper。半球型岩点最难抓,根本没有着力点。他双手张开,大拇指都在用力,抓得很稳,好像违反科学定律一样。“不但要一米八,还得手大。”旁边岩友评价说。别人都看他的手,但江桦林在看他身体的姿态。他不信邪,又抱了一次试试。这次,他注意了重心的平衡,也抓住了。梁牧也在旁边赞许地点点头:“不是手大手小的问题。v7上面的sloper抱不住,就是心理问题了。”江桦林又从头,重复那个dyno。连起来动态动作,他的sloper就会脱手。“你再来dyno一个,让我beta一下。”梁牧也又把吃了两口的三明治放下,喝了口水,笑着说:“老江又骗我上v7,是吧。”江桦林说:“好不容易老钟把你请出山了,这不得好好压榨一下。”旁边朋友也跟着笑,梁牧也倒觉得没啥问题,就挽起袖子,擦了镁粉,从头上。这dyno的确夸张了点,一看就不是钟彦云的风格。从左到右,他屈膝蓄力,积攒动势,双手抱sloper不怨江桦林,他重心也不太稳,用力过猛,是左手先滑脱。在调整重心时,全用右手代偿。岩壁的仰角很夸张,他全身的力量都担在右手上,包括刚刚dyno摆荡带来的反向的冲力。右肩膀剧痛,下一秒他有意识,就已经躺在地上了。江桦林两步走过来,大声叫他:“我操,梁牧也,你怎么回事儿?”其他人见状,也围了过来,甚至有人拿起手机要打120了。梁牧也试了试,右手不太能动,又用左手摸了摸。肩膀摸起来形状是方的,心下了然。“老江,你神通广大,肩膀复位会不?”他找了个让自己不那么疼的角度。江桦林:“脱臼了啊?”梁牧也自己站起来,左手扶着右肩膀,对着江桦林和旁边急着打120那哥们儿说:“别打了,我直接急诊吧。出门右拐五公里,麻烦慢点开。”江桦林线也不磕了,抓起车钥匙就出门送他去医院。他车开得急,殊不知肩膀脱臼的病人最怕旅途上颠簸,十分钟的路,再找五分钟停车位,梁牧也的t恤已经被冷汗浸湿两回。刀割似的疼。除了疼,还有不安。上一次在格凸,他冲坠时候肩膀整个脱臼,拖了几小时才复位,还是让老杨做的。用的是土办法,让他咬一块毛巾,躺在地上,老杨站着拉他的手臂。复位以后,止疼药他没少吃,x光却没照。后来肩膀是有些许不适,但他自以为活动范围和灵活性都恢复了。如今又发作,只怕关节囊受损。江桦林陪他在急诊、骨科和放射科之间来回周旋,等复位完成,已经十点钟。肩关节脱臼,伴有中度肩袖撕裂,很可能是格凸那时候留下的病根。九点多的时候,他给池羽发了条短信,问他怎么样了。他没得到回复。岩馆早已经关门,江桦林也有老婆孩子,梁牧也还不太好意思让他陪着等。江桦林还挺内疚,觉得都是自己怂恿他去磕这条线导致他受伤,硬是陪他到十点半,还要确认他不是一个人回家。“牧也,家里有人么?”梁牧也说:“有人,他……也忙。没事儿,我打个车回去,你别送了。”十点半了,他又打过一个电话,池羽还是没接。“现在难受吗?”江桦林家住南城,梁牧也在北城,确实是不顺路。“疼过劲儿了,不难受。”他这么答,却想起来池羽。他的锁骨、肩膀、肋骨、后背、腰椎、膝盖、腓骨、脚踝。全都伤过,恢复过程或长或短,每个都比他现在的伤要严重。池羽说,疼痛是每个运动员的朋友,我要学会与之共处,而不是应付或者抗拒他。小时候受伤之后,我会给小伤小病起名字,有的叫frankie,有的叫eddie。这些古怪朋友住在白色的石膏里,晚上疼得睡不着觉时,我会和他们说话。那脚踝的那处骨折呢,他有名字吗。梁牧也问他。池羽说,他没有名字,因为不太算是朋友。这些年来,他长成了我,我也长成了他。我杀不死他,他就也杀不死我。回去的一路出租车上,他想了一路池羽。他那时候,是得有多疼,才说得出这么狠的话。到家那一刻,肩膀竟然不疼了。他的心在撕扯着阵痛。他便一反常态,又给池羽打电话。明明下车时候告诫自己不要逼他太紧的。可还是放不下。池羽软肋他一晚上都没等来池羽。第二天一早上,张艾达才给他回消息说,池羽在我家,你别担心。梁牧也放了点心,跟她倒是聊了两句工作。他问,池羽和极光的合同也是签了两年?张艾达说没错。下午两点,梁牧也在咖啡厅小坐,等窗外一个穿着冲锋衣的男子迅速走进咖啡厅。是池羽的赞助商之一,极光ev的老板徐明棠。他看中了“野性的梦想”这个主题,在看完《攀》这部电影,他就总想着找梁牧也帮他们拍一支2021年度短视频广告,想靠着这支广告在电车领域打响新年第一炮。他打算请几位赞助的极限运动员出镜,当然也包括池羽。梁牧也今天,本来是要跟他聊这个的。只是,刚坐下,梁牧也就直接告诉他商拍的日期排到了2022春天以后。而他手里却有个更有意思的项目“这部电影,这种电影,一个运动员一生只拍一次。池羽跟您签了两年的合同,以他现在的上升趋势,两年后不得转签大厂?您是只满足于他有限的两年合同,还是想要在这个他的人生电影上,留下极光的名字?”徐总进去的时候满心欢喜,想在2021财源滚滚,从拍摄一支酷炫的广告开始。可迈出饭店门口的时候,钱包先瘪了一大截他决定投资关于池羽的大山野雪纪录片。他想着,池羽这个点儿大概已经该赶往机场,昨天他一晚上没回家,今天也没有要仔细聊聊的意思。那他不如再去忙会儿工作。于是,从咖啡厅出来,他又去了棚里,找正在做前期采访的万宇坤吃饭,同步进度。纪录片主线的文字内容,前期采访的架构和脚本,梁牧也几乎是全权交给了万宇坤,还给她派了两个摄影助理在棚内拍。在拍摄《攀》的时候,出于各种原因,这部分工作是拖到最后做的,给最后两个月的赶工增加不少负担。池羽回到家已经是下午,而梁牧也不在。他本来是要收拾行李赶晚上的飞机。可他免不了分心。‘楚河汉界’另一边整齐而空荡,梁牧也的黑色防水行李包立在墙角。桌面上放着个扁平的袋子,上面写着市第三医院。池羽心里凉了一片。他走近前,把东西拿出来是个x光片。这么些年,他早就会看片子了。他的右肩膀完全滑脱。再一看就诊时间,昨晚九点半。他瞬间明白了梁牧也昨天晚上为什么给他连打两个电话。他应该是等着自己过来医院接他一下吧。压力之下,他竟然是又走错一步。池羽把头埋进掌心,深深叹了口气。五分钟后,楼下等着他的司机接到信息“您先回去吧,我东西太多,机票改签到明天了。明天我自己去机场。”梁牧也是晚上赶到家的。半个屋子堆满了池羽的行李,他在几块板子、固定器和雪服堆起来的小山之间打了地铺,又在睡觉。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用左手捏起旁边一件速迈的雪服给他盖上。雪服哗啦啦作响,池羽立刻睁开了眼睛。梁牧也被他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你怎么没走?”池羽应声问:“你肩膀怎么了?”梁牧也看了看自己肩膀。和格凸那次受伤不一样,那时候他忙着回北京拍杂志封面,也没感到太大的不适,胳膊就吊了两天,就拆开吊巾自主恢复正常活动了。这次,他倒是听话。“昨天在云顶抓一个sloper抓的。你不是今天晚上的飞机?”池羽坐起来,老老实实地说:“改签了。昨天晚上……在外面太晚,就没回来。抱歉。没看到你给我打电话。”“为什么改签啊。不着急过去倒时差么。”池羽看了看他,目光游离到他肩膀,又看向房间一角。他重新站起来,开始归整自己的雪具雪服。“需要整理的东西太多了。”他低着头说。梁牧也不买账,他终于是忍不住了,走近一步把池羽逼到桌子前面,抵住他胯骨不让他动。“池羽。从你嘴里说出一句我在乎,就这么难?”时机交换,现在是他只有一只手,池羽想逃随时可以逃。可是他没有。“我想做出来给你看,不想只是说出来给你听,”池羽急了,也辩解道,“我……我只是想帮你。之前接受采访,是,是我太草率了,可我本意只是说出真相,再有如果能帮到你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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