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rdo;沈严等人都吃了一惊。
&ldo;我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去找他理论,结果他不但不承认,还把我批了一通。后来我警告他说如果他不把钱拿出来,我就把这事儿上报院长,他这才慌了,把钱拿了出来。他就因为这件事对我怀恨在心,最后寻个借口把我给踢出了研究组!&rdo;说到此时,陆玉斌情绪更加激动,他双手撑着桌子大叫:&ldo;我为了这个项目忙了两年多,整个项目有四分之一都是我做的,可他最后却彻底把我踢了,连个名字都没给我署!&rdo;
&ldo;所以,你很恨他?&rdo;一旁的方礼源问。
陆玉斌听出了方礼源话里有话,于是冷笑一声:&ldo;哼,我是恨他,但是我不会去杀他。恶有恶报,他这种人,会有老天收他!……&rdo;
&ldo;那9月18号,也就是三天前的晚上7点至11点,你在哪里?&rdo;
&ldo;三天前?哦,那天我临市有个同学过准备结婚,我们全体去给他庆祝,一直喝到下半夜,我喝太多了,就在他家睡的。你不信可以去问他。&rdo;
&ldo;陆玉斌说的是真的。他朋友可以证实,他那一晚一直都在a市。&rdo;秦凯放下电话,对众人说。
看来,他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沈严看向一直在外面旁听的程晋松:&ldo;你怎么看?&rdo;
程晋松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听到沈严问他,才回过神来,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追问了一句:&ldo;刚才,那个陆玉斌是不是说他们主要研究的是卟啉病?&rdo;
&ldo;是啊。&rdo;
&ldo;你知不知道卟啉病是什么病?&rdo;
&ldo;嗯?&rdo;沈严一愣。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程晋松脸上露出一个略带深意的浅笑:&ldo;卟啉病是一种原发性或继发性血液病,得了这种病的病人,会皮肤变白,怕光,要不断输血才能维持生命,因此也有人管这种病叫吸血鬼病……&rdo;
吸血鬼病?!
众人立刻联想起李玉忠那诡异的死法。
大家突然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ldo;这么说,倒更是表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了。&rdo;打破寂静的是沈严。他微微一笑,那带着自信的微微挑眉,本就俊逸的脸上更显风华。
沈严向自己的组员:&ldo;陆玉斌的话给我们提供了线索,现在我们知道了,李玉忠这个人并不是像他妻子和医院院长所说的那么简单。礼源,海洋,你们两人再去医院,再去问李玉忠的同事,尤其是参与了这次项目的那些人,看看谁还跟他有矛盾;秦凯,你去调查参与他们研究的病人,看看有没有病人对李玉忠不满;江厉,你去调查李玉忠的经济情况,他吞了这么多钱,都弄到哪儿去了,一定要查出来。&rdo;说完这些,他看向程晋松:&ldo;至于你们组……&rdo;
&ldo;我们会沿着这个思路,继续检查那些证物的。&rdo;程晋松替沈严说完后半句。
&ldo;好。&rdo;沈严微微点头:&ldo;大家行动迅速,有发现立刻向我汇报!&rdo;
第二轮的调查很快有了初步的结果,李玉忠在被陆玉斌威胁后,很快便吐出了侵吞的抚恤款,因为事情隐蔽,病人那边并不了解内情;而李玉忠独占的钱则都用于给他在国外念书的儿子,也与他被杀没什么关联。最后,还是法证那边发现了线索。
&ldo;我研究了一下程晋松的研究报告,其中有一部分很奇怪,因为卟啉病又称为吸血鬼病,所以在这篇论文的背景研究里,有一些关于吸血鬼、以及古代人们如何治疗甚至杀死吸血鬼的内容。而有意思的是,在这部分的初稿中,引用了一个吸血鬼家族的族徽。而这个族徽,并不是常见的吸血鬼家族的族徽。&rdo;
&ldo;不是常见的?&rdo;
&ldo;没错,这个族徽与布鲁赫族的很像,但是有些许差别。&rdo;程晋松将两者的对比图递给沈严:&ldo;左边的这个是正版,右边的这个虽然是个盗版,不过也有些来头。&rdo;说到这里,程晋松微笑着微微挑了挑眉毛:&ldo;这是城内一个著名的吸血鬼俱乐部的会徽。&rdo;
&ldo;吸血鬼俱乐部?&rdo;沈严吃了一惊。
&ldo;没错,而且我帮你做了点背景调查,据说这个俱乐部的成员全都在20岁上下,没有超过30岁的人。&rdo;
&ldo;可是,我没记错的话,在论文上署名的全是30岁以上的……&rdo;沈严边说,边快速翻看文件核对。确认自己没有记错后,他抬起头来:&ldo;所以说,这段文字是另外有人写的?……&rdo;
&ldo;而且,这个人的名字还并没有被放进论文中,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对吸血鬼相当了解。&rdo;
沈严听出了程晋松言语背后的意思,他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ldo;程组长功课做得这么到家,应该也查出了这个俱乐部的地址了吧?&rdo;
到了这个时候,程晋松居然卖起了关子:&ldo;告诉你自然没问题,就是我们服务这么周到,沈队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rdo;
&ldo;表示?&rdo;沈严重复了一次这个词,微微皱起了眉头:&ldo;做什么?&rdo;
看到沈严笑容变淡眉头皱起的模样,程晋松知道沈严恐怕误会了,连忙摆摆手:&ldo;别紧张,不是让你们做什么违反规矩的事。其实我就是想拜托你们以后出去办案的时候,帮我拍一些本市地标建筑的照片,最好是从四面都拍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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