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扯岑谙的衣袖,等岑谙低头,他小声说:“爸爸,应筵这么厉害吗?”岑谙问:“怎么个厉害?”岑愉盯着应筵领针上的细钻,里面像盛着光:“我感觉光都追着他转。”岑谙记起自己从景仰到爱慕,就是因为看了一场应筵的讲演:“是啊……他以前是我的老师。”岑愉:“啊?”物换星移,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而依然如故的大概是每次他在场的讲演结束,应筵放下话筒下台,总是将第一束目光投向他,脚步也迈向他。冷餐环节最为轻松,应筵夹一盘酱香凉面铺上牛肉粒端到岑愉面前蹲下,说:“嫌不嫌食物太凉?嫌的话我给你去后厨做别的。”岑愉看着这个被光追着走的alpha又变成普通的应筵,磨磨蹭蹭接过盘子,问:“今晚没有椰蓉球吗?”上星期明明才做好拎了一盒送岑谙家里,应筵搭着膝盖,说:“今晚的食物不是我做的,你还想吃的话下次继续给你做。”岑愉思维跳脱:“那没力帝企鹅是什么意思?”应筵靠读音猜字儿:“梅里蒂奇?就是一种独特的葡萄酒品种标识,等你长大点,我详细讲给你听。”岑愉没再说话,戳了戳应筵领针上的钻石,扭头跑去找严若炤吃东西去了。贵人事忙,严若炤是文化讲演快结束才姗姗来迟的,刚刚坐在靠后的位置,这会儿已经跟俱乐部某会员闲聊上了。应筵望着岑愉奔过去挨上严若炤手臂的熟络模样,叹了声:“难搞。”岑谙捧着盘乳酪欧姆蛋,以前在这里当侍应时要忙着端盘补餐,还要及时更换和清洗吐酒桶,现在倒是成了享用的那个。他问:“你吃哪门子醋。”“没吃醋。”应筵给他拿刀叉,“待会的盲品局你要参加么,要不我直接告诉你新品的盲袋号,你去尝尝。”“盲品局还是在二楼的天幕包房举办吗?”“对,每年都同样的安排。”“为什么要告诉我答案,”岑谙冲桌上的玉米杯扬下巴,示意应筵帮他拿一份,“我又不是不会玩。”应筵拿了两杯,言语踌躇间台上的威风荡然无存:“因为七年前那一场,你呛着了,还为了沙龙不出差池自罚了三杯,我不想你落阴影。”“我那次是孕吐了,不是真呛着。”岑谙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坐那边。”应筵如遭闷拳,理应被成簇目光追逐的alpha,他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一个beta身后,攥着刀叉帮他切欧姆蛋,淋上均匀的酱汁推到岑谙面前。刀叉就拿了一对,岑谙叉起一块举到应筵嘴边:“吃不吃,今晚的主角?”应筵垂眸盯着送到嘴边的事物不语,小腿忽被轻踹,他突然抓住岑谙的手,倾过上半身啄了岑谙的嘴角。在一起之后他总是向岑谙讨吻,征求主动的,或是直截了当的,在私密空间的,或是人群之外的,他热衷于做这件曾经没发现美妙之处甚至是不屑于做的事情,好像这么做,即使岑谙的心始终有一小块是因他而变得冷硬,他也占有着岑谙最柔软的地方。尝过失去,如今的他比曾经的岑谙更没安全感,既然这种现象挥散不去,那他就一千一万遍地确认赐予他这种不安全感的人会一直存在,他的担忧就会相对减轻一些。“今晚的主角不是我。”应筵咬下那块食物,说。岑谙笑了笑:“我知道,酒庄新品嘛。”冷餐会将近尾声,大家随指引上二楼包房参加自由式的全盲局,各色扎着葡萄酒瓶的盲袋整齐排列,桌上已为宾客准备好品鉴表格。岑愉不知从哪又蹿了回来牵紧岑谙的手,岑谙说:“吃饱肚子跑那么快,小心肚子疼。”包房里的葡萄酒香比楼下浓郁许多,岑愉说:“这里都是应筵的味儿。”葡萄酒和苦艾酒哪能一样,岑谙挑了支盲袋序号为18的葡萄酒给自己斟上,说:“那你还觉得怪怪的吗?”岑愉摇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岑谙捏他鼻子:“宝贝儿,你长大点儿才能喝,不然会尿床。”胡扯的歪理岑愉也信了,他没再用眼神讨要,时而看看周围的陌生面孔,时而又收回眼看岑谙品酒。应筵被人缠完走回来,问:“18号盲袋,能品出来吗?”“深宝石红,红浆果香气浓郁,带有焦糖、咖啡和烟熏风味,单宁细致圆润。”岑谙顿了会儿,从鼻息间细品余味,“有些许青椒的生青感,中国巴格斯酒庄一级赤霞珠?”应筵抚掌而笑,像赞扬自己最得意的门生:“聪明。”岑谙搁下酒杯,又转了几处,这时人群骚乱,有侍应跑过来低声道:“应先生,那边有瓶酒上着木塞,拎起来是轻的,有宾客问是不是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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