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太好哄,管我信息素什么事儿。”严若炤说,“不过么,只要他别长蛀牙,随你怎么赖吧。”岑谙剐蹭着瓶盖上的竖纹,试探道:“你们alpha,是不是只要多接触某种信息素,再抵触最后也能慢慢接受?”“看情况吧,”严若炤别有深意道,“有时候生理上接受了,心理上可不一定,得循序渐进,毕竟信息素与其说是一种味道,还不如说是一种行为物质。”说得很隐晦,岑谙懂了,又好像没懂。他倚在舷窗旁,窗外黯淡一片,像他黏稠得无法流动的前路。云雾翻滚,未见日落月起时,飞机抵达终点,滑行千米后缓缓停下。国内的冷空气在还没走出航站楼前就切身体会到,销售主管穿长裙,光着脚脖子喊冷,边走边摁手机叫车,法务组长有人来接,跟大家道过别后也走了。alpha天生体质好,抗冷程度也比别人强一些,严若炤看一眼身侧的人,手都抓上衣襟了又放下来,停住脚步,说:“看来不用我顺路送你了。”岑谙从手机屏幕中挪开视线投向前方,深夜的机场大厅放眼空旷,光滑的瓷砖地面倒映千百盏明灯如撒星群,而应筵就立在这星群之中,遥远地一相望,随后大步朝他走来。近了,岑谙不见应筵脸上倦容,只见自己和明灯都投入他眼中。“应先生,这么巧,哪都能碰上你。”严若炤道。应筵臂弯中搭着件厚羽绒,他道:“不巧,我特地来等岑特助的。”“抢岑谙可以,抢岑特助不行。”严若炤这次没像往常般跟应筵握手,他从拎的几袋子东西里抽出一份儿递给岑谙,“那我先走了,这一袋你替我给小愉吧。”同行的一路岑谙都没听说严若炤给岑愉买了礼物,他诧异接过:“别是他偷偷给你打电话让你买的吧?”“你回去问问他。”严若炤挥手作别,“走了,记得天亮还得上班,别耽误公事。”万向轮碾过遍地星群,严若炤的身影消失在航站楼出口。应筵必须要用极强的自制力才能让目光不往那袋礼物上扫,他空得岑谙口头上的应允,可见了面却不敢求他心心念念的拥抱,只将揽在怀中染上体温的羽绒服展开,说:“降温了,我怕你着凉。”岑谙左手抓着行李箱拉杆,右手拎着袋子,昂起脸问:“你要我怎么穿?”应筵便伸手要帮他拿行李,察觉岑谙抓得太牢,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心情沉落又浮起,应筵倏地抬眸,岑谙面目平淡,辨不清想穿还是不想穿。羽绒服被掐出了指痕,扬起后绕过岑谙周身的风仿佛都是暖的,应筵将衣服披在岑谙肩头,继而双手滑下来抓住衣襟一拢,把人裹了个密不透风,手却还不肯松下。怕错过航班,凌晨未至他就在这里等,担心夜间骤雨使航班延误,也担心人来人往他又错过岑谙。人散去,雨未降,他站得脚心发麻,撑着精神等到岑谙与别的alpha并肩而来,他不该有质问,也不敢去独占,只能恪守着作为追求者应有的本分。可一腔冲动那么汹涌,翻覆着他五脏六腑都疼,眼前人的依从像在默许,应筵收紧双手,拽着衣服把人带至自己怀中。上一次这般胸膛相贴地紧拥还是在码头,画面还历历在目,应筵牵念不敢说,只伏在岑谙肩头,嗓音低得宛如在恳求:“不要推开我,你答应过的,可以给我痊愈的机会。”即使隔着几层衣服,岑谙也感到了钳在自己腰身上的那股力道,箍得他皮肉发疼,但他没说,侧目看着应筵后颈的抑制贴,问:“腺体怎样了?”“不太好,”应筵说,“你别推开我。”岑谙看应筵现在没什么不好,力气足得快要把他勒断气:“哪里不太好?”“都不太好,”心理上的,生理上的,应筵无法一一诉说,仅能享用这有时限的拥抱,“岑谙,再让我抱一会,我收着信息素不蹭你身上,不会让小……不会让你沾到味儿的。”岑谙本来还想捂一下应筵的后颈,似乎每次做这个动作应筵都会舒服一些,但手刚抬起又落下了,垂着双臂,说:“你这劲儿,我不敢去你家过夜。”似是没法判断这句话是真实还是幻听,应筵好几秒才做出反应,环在岑谙身上的力道松了点,扯开距离紧盯岑谙的眼睛:“现在吗?”岑谙不强求:“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方便,很方便。”应筵马上夺过岑谙的行李箱,“不急着回家看看小愉吗?”许是周身暖和,困意逐渐侵袭,岑谙打个呵欠,说:“有人在家看护着,我这个点回去只会让他兴奋得连觉都不肯睡。”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重生只为爱你 我的老婆来自地狱 熊猫崽崽撕碎反派剧本[穿书] [综]昏君万福 法定婚龄 免教生死作相思 弄假成真 [综漫]死遁后马甲成了众人白月光 邪云的极道情人 妖娆小姐进化论 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 重生八零:长姐当家 龚深莫测 白色口哨 (一年生同人)小甜饼合集 烧纸人(周瞳探案系列三) 灵气复苏在修炼 每次约会都被逮! 许你半世繁华(半壶同人) 迢迢仙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