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应筵想揉一下后颈,刚抬手又放弃了动作,“而且听你说小愉不喜欢这个味道,我想着能不能把信息素弄掉以后,你允许我见一见他。”“你想也不要想,”岑谙一听岑愉的名字被应筵提起就莫名应激,他迅速地解了安全带,转身疾言厉色道,“你以为我不让你靠近他仅仅是因为你的信息素吗?未免太可笑,你当年说我腹中的胎儿是怪病,凭什么现在会觉得我允许你去见他,是因为我这几天对你和颜悦色给你的自信?”后颈百针穿刺般的疼痛不及折磨自己七年之长的汹涌悔意,应筵说:“我不是非要——”“我对你的追求接受与否,完全跟你能不能见小愉毫无关系,纯粹是由于如今位置颠倒,我看着你追在我身后为我低落让我很痛快,而你要是把主意打到我孩子身上——”岑谙完全不给应筵说话的机会,他拎起脚边的公文包,又捡起座底的结婚请柬。车门被推开,刺骨寒风刹那间灌进来,岑谙将应筵的那封请柬朝着对方脸上用力一甩,动作如多年前朝炙火中投进沙龙邀请函般地利落,“应筵,你没资格!”车门重重甩合,应筵的心沉沉坠落。环河公园到小区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岑谙直接走回去,刚踏入楼道,耳畔轰隆巨响,骤雨紧接其后,完全没有任何预兆。夏秋交替的天气就是这样,前一秒还晴好干燥,下一秒就遍地湿润,变脸的速度格外惹人烦躁。岑谙今天出门没带伞,他庆幸回来得及时,就是不知道——思绪中断,岑谙闷头上楼,任噼啪雨声打湿自己情不自禁的回想。到家,岑谙瞧见岑愉正把阳台的衣服收进来,瘦瘦小小的一个抱着那么大摞衣服好不费劲,连衣物带身子一起扎在沙发上还要喘上两口气,岑谙忙扔下包过去,用手掌拢住衣架挂钩,以防勾到了岑愉的眼睛:“怎么家里就你一个,小叔呢?”“小叔说学校有活动,接我放学就回去了。”岑愉朝茶几上一指,“还给我买了学校门口的糖炒栗子,不过我吃不完。”“那其余的做成栗子焖鸡肉好了。”岑谙嗓子干涩,端过自己的水杯,“饿了没有?”“饿不饿的,爸爸煮好饭我再饿嘛。”岑愉从沙发边蹦起来,夺过岑谙手里的杯子,“爸爸,我去给你接一杯热的。”拖鞋啪嗒作响,岑愉捧着水杯跑厨房去了,岑谙定定地坐在沙发上,看雨水砸着阳台靠外的铜钱草,叶片颤悠犹如他难平稳的心绪。良久,他才收拢起不知不觉涣散开的目光,把衣服一件一件从衣架上剥下来,他的颜色单调,岑愉的五彩斑斓,岑颂的时尚百搭,剥着剥着,他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爸爸,水。”岑愉大步走回来,搁下杯子后伸过手来想帮忙叠衣服,岑谙抓过小孩儿的腕子,把人往自己身前带:“小愉,让我抱抱。”平常都是岑愉讨抱的多,他伏在岑谙胸膛上,敏锐地感觉出什么:“爸爸,谁欺负你了?”“没有人。”岑谙闭眼靠在岑愉单薄的肩膀,“已经没有人能欺负我了。”岑愉就没说话了,双手搭在岑谙后背,眼珠子转了转,视线从沙发后的白墙落在扶手旁的公文包上,再从公文包瞟向边上的结婚请柬。饭后岑愉抱着岑谙的手机卧倒在沙发上跟他同桌邢小陶煲电话粥,聊最近电视里一个热播的连续剧,什么男人抛妻弃子的,岑谙听不得童言稚语谈这个,又不忍中断小孩儿兴致高昂的讨论,索性搬了电脑进屋里回复工作号里的未读消息。处理了几条事项,提示音连续响了十多下,紧张业绩的房产经纪又给他发来几套房供他挑选,岑谙全部略过,退出了对话框。他扔开电脑,摸过床头柜上的请柬拆开,王睿的婚礼日期定在十月中,那天刚好是周六,如无意外不会有什么重要事情压身的休息日。上次去西下俱乐部小坐跟王睿交换了联系方式,这会儿不算晚,岑谙给对方打了个电话,等对面接通,他道:“王哥,我收到请柬了,祝你和曈姐新婚快乐。”“还没到日子呢,到那天当面给我们说呗。”王睿说,“这么多天才收到请柬?传信鸽业务能力不太行啊这是。”岑谙自动忽略后半句,曲着腿把手肘搭在膝盖上,五指插入发间揉乱了吹得蓬松的发丝:“王哥,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那天可能——”“诶,还不让王哥见见你了是不?”王睿截住他话头,“别担心啊小岑,一大帮子熟人呢,记得小斯不,以前在前台负责备酒的,他说好久没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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