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睿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新的胸牌,“对我和青森,对咱们这帮哥们还是挺好的。”那杯醒过的酒放在远处没再动过,应筵离开俱乐部,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路上兜了一圈,最后开回了公寓楼下。卧室只开着夜灯,应筵坐在床沿,捏着黑金色的胸牌久久地盯着,看光线在暗金的“018”上滑过来溜过去,脑子不受控地一遍遍回忆岑谙睁着泪眼撑起礼貌的笑容跟他说“我是工号018”。似乎到这时候,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岑谙不会再等在原地了,这个心软的beta不会再因为一块深夜的蛋糕而消气了。只要一接受这个事实,应筵的心脏就好像被摁进一个酒桶深处浸泡着,四周暗无天日,血液融进酒液被挥发,干瘪的血肉陈酿不出有多值得品味的两年。那对于岑谙来说是否也一样?离别前的企求得不到回应,曾经提过的要求得不到重视,甩门而去时得不到挽留,他那么刻薄,那么自私,对于岑谙来说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舍不得?这段感情有什么理由不放开手?他少有地感到焦虑了,从床畔噌然站起,在床头柜旁伫立半晌,大步走出房间唰一下拉开客厅的窗帘。远方的那盏路灯盈盈亮着,可更多时候寓意正确抵不过内心的最终倾向。应筵返回里屋,将要把胸牌置入床头柜上的白金变酒杯时又顿住,随后慢慢勾出里面那根抑制项圈。他注视着左手的项圈和右手的胸牌——白松香和无味,十年和两年,恣意果敢和胆怯不前,尊重和侮辱。在这一刻,心里的人影分裂成两个,他记得住所有习性偏好的是季青森,没去用心了解的是岑谙;一直以来被他放在眼前的是季青森,盲区里的是岑谙;留在他人生中当挚友的是季青森,体贴他顺从他可一旦走了就不屑找回头路的是岑谙。应筵攥着两件物品重新坐在床沿,他微微弓身,双手握拳抵在脑门上,良久过后呼出一口长气,抬手将胸牌放进酒杯里。他握着手机,刚点开通讯录,王睿突然来了电话,他接通后王睿在那边笑了一声:“等谁电话呢接那么快。”“什么事?”应筵问。“哦,今晚这个侍应,还留他在店里做事吗?”应筵闭眼捏了捏眉心:“他没犯错。”“行,我这会儿开着免提呢,他听见了。”王睿笑着切换回听筒模式,“对了,说起工号我才记起个事,当时你在气头上我就没说来着,就是……店里有个会员前两天向我问起小岑了。”应筵警觉般睁开眼:“谁?他打听岑谙干什么?”“忘记谁了,长挺高的alpha,穿西装,斯斯文文的。他没指名道姓打听啊,就是问我怎么好几次不见工号018了,我说人辞职了,他问我能不能给他留个小岑的号码。”应筵想也没想地:“你别给他。”“没给,保护员工——前员工隐私嘛,何况小岑估计早就换号了。”王睿说完停顿了下,“应筵,你他妈可长点心吧!”点心——岑谙把自己做的简易戚风从电饭锅里弄出来,转移到两元店淘来的塑料餐盘里。向隔壁屋老夫妻砍价买下的折叠小方桌上已经摆放了几个家常菜,还有炒米粉,算上这个蛋糕统共五个吃的,岑谙摘掉围裙,坐在床上等候。其实他更想邀请乌林晚他们到外面吃的,街口对面就有个生意挺红火的饭店,据说那里的烧排骨很好吃,可不知道为什么乌林晚就执意要吃他的炒米粉。临近初春,东口市这两天回温不少,虽然晚上还是冷,但白天呆在屋里起码不用再打寒战了,直观体现在岑谙按着键盘敲英文单词时不再频繁地敲错。老房子的铁门隔不了音,外面楼梯一响起脚步声,岑谙就听见了,他拉开门,乌林晚带着身热气扑进来:“好香啊小宝。”也不知道说的是饭菜还是别的,岑谙侧过身让他们进来:“外套不穿还这么热,干什么去了?”“刚和梁自樾在外面那条街逛完,给你买了点吃的用的。”乌林晚当着他的alpha面儿不喊老公,怕他太骄傲自满,他凑到岑谙面前,“你以为我们干什么去了?”岑谙就随口一问,直到察觉后面跟进来的alpha弯身放东西时红着耳根,才意识到乌林晚又开荤话了:“我以为你跟上回一个人在宿舍那样给他做私人直播呢。”“……学坏了你啊。”乌林晚不敢提这茬了,指着小方桌转移话题,“怎么多了个桌子?”岑谙拿了碗筷摆桌上:“十五块买的,有个桌子方便些,用电脑不用再累着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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