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晚酒醒后到今天早上,他已经输错了九次密码,他不确定岑谙的手机是不是跟他的一样出错满十次,系统就会自动擦除数据,这对他来说哪怕顺利解锁了也于事无补,他不敢轻易尝试。在俱乐部未更新的员工档案里查到的生日、身份证号和银号卡号后六位都不对,他自己的生日也不对,应筵好像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对岑谙一点都不了解。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岑谙的号码,扶手箱上的手机亮起屏幕,“应老师”三个字在上面浮动。应筵掐断了电话。距离他和岑谙的上一次见面也就过去四天而已,以前哪一次出差不比这次分别的时间长?往常他不主动联系岑谙,十天半月的也没见自己哪次不习惯,反正出差回来以后他只要一通电话,岑谙就会扔下所有事情去见他,不管他如何变着法子操弄,岑谙都不会反抗。那时候他是这样认为的,岑谙会笑着接受只有性没有爱的感情,会哭着承受被他施加的疼痛,但永远丢不了。怎么就突然弄丢了呢。醉酒了能失控到一遍遍地给岑谙打电话,清醒了尚还能克制住不碰任何联系方式,可在岑谙寝室楼下漫长等待的第二晚,他忍不住了,打开微信翻出坠到很底下的岑谙的头像,点开聊天框输入一句“别闹了”。发送出去的消息前方瞬间挂上红色感叹号,应筵呼吸一滞,就这一眼,他有种指尖和头皮同时发麻的感觉,心脏仿佛随怔愕而皱作一团。眼尾瞥见岑谙所在的寝室楼有人出来,应筵抬起眼,是刚才那撮学生里的其中几个。同龄大的男性beta们完成了派传单的任务哄闹着走远,应筵正想收回视线,忽然注意力被远处低着头玩手机的一个beta扯了过去。应筵刹那握上门把,等那beta全无防备地从他车前经过,他猛地推开车门,吓得那beta下意识退了一步,然后昂起脸瞧向他。“……”乌林晚看见是他,圆睁的眼缓慢恢复原状,转身就要走,“真晦气。”“等等,”应筵从背后叫住他,“你跟岑谙一个班吗?同一个寝室?”乌林晚转身盯了他一会,自认和这人渣alpha对呛过还能心平气和的自己很道德:“关你屁事。”这个beta是暂且能让他快速联系上岑谙的唯一渠道,应筵忍下这股恶气,朝对方走近一步:“他在不在宿舍?能不能帮我把他喊下来?”乌林晚连连退后两步:“我刚从外面回来,我哪知道。”“行,”应筵掏出自己的手机,“你存一下我号码,他人在不在你给我说一声。”“不要,”乌林晚像遇上坏人似的抱着手机捂在胸口,“被我老公发现我手机里有别的男人他会吃醋的。”应筵感觉自己跟这人真的没法沟通,怎么同是beta脾气能相差那么大:“你把他喊下来就删掉,不耽误。”乌林晚都退到楼梯口了:“你妈的自己打给他不行吗!”应筵按住墙壁,生生止住步伐。看他不作声,乌林晚作恍然大悟状:“哦,他拉黑你了是不,当初凶人家没想到这下场吧,活该。”眼瞧着这alpha脸色越来越黑,乌林晚得逞了,拧身就要朝大楼里走,应筵一迈进来,他回头大嚷:“这是beta的寝室楼!你要敢上来整栋楼的beta都要喊非礼!你看到时候小宝是选择露面还是继续躲你!”应筵气压低沉地钉在楼梯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在上面是不是?你把他喊下来。”“喊下来你又能怎样?哦,又当着所有人面儿吼他,把他气哭是不是?你到底是追人家还是逼人家出丑啊!我看你就是想把他折腾残了,你对他根本就谈不上丁点儿喜欢!”乌林晚看着对方那掩藏着狠戾的双眼就为岑谙感到不值当,beta终究是在alpha面前容易生怯,他指着应筵脚下那块地方,边说边往后退到楼梯边,“你别过来,过来也没用,岑谙——岑谙不在上面,我出门之前他就被他们部门的alpha学长约出去了。”乌林晚说完就跑上楼了,应筵僵怔在原地,对方那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剪子,剪断了一直高悬在他心头那座重石的线。肩膀忽被人重重撞了下,应筵侧过身,两个你推我搡回寝室的beta立时噤声,低头说了声“不好意思”,急急忙忙往楼上跑了。应筵从楼梯口退了出来。他是八点刚过就把车子停在这里了,意味着岑谙在此之前就已经出门,这都九点多了,社团的事用得着聊这么久?假设不是聊社团的事,那个破alpha把岑谙约出去干什么?吃饭?饭店都该打烊了吧。看电影?什么关系啊就做这么暧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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